两字:舒坦。
瞧瞧这个办事能力,多妥当。
不用梁鹤打样他都觉得亏心。
于是他直接朝梁鹤抛出了一个超大号的馅饼:“既然你用了步军司的身份,那些商贾有都认为其中有垂拱殿的意思,那你等会就代本王去垂拱殿向官家详细说说事情经过吧。
“是!被即将要面圣的兴奋劲一催,梁鹤的嗓音都变得有些岔劈。
天子亲卫当然是要能见到天子才算名副其实。豫王随便抬抬手,就给了他过去做梦也得不到的待遇,自己果然是没有跟
错人。
赵昕笑笑,丝毫没有因梁鹤的喜形于色而产生不满。
储君在华夏的封建政治生态中是一个非常特殊,甚至可以说是别扭的职位。
于百官而言,太子是君,可于皇帝而言,太子却是臣。
而且太子的存在就是在提醒皇帝,你的衰老不可避免,你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失去,所有的努力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因此在父老子壮时尤其容易引发悲剧。
他前世还听过这么一句话:始皇武帝唐宗明祖,四个人加起来凑不齐一个完整的太子。
更见过开大会时位置排序的讲究,为了争一把手位置手段尽出。
所以哪怕他如今是独子,是众人眼中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官家,赵昕也一直在暗中告诫自己权力具有排他性,不要失了敬畏之心。
华夏当前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去试错,而如今唯一能对他想法造成阻碍的只有赵祯一人,那么他再小心应对赵祯这个父亲也不为过。
在坚决刨除了玄武门这个已经失去操作空间的极端方式后,赵昕选择走“为臣为子唯有忠孝,于君于父尽无所欺”的道路。
我的班底全靠你给,我的动向你随便掌握,我只是做我觉得应该做的事。
如果让你不满,那我也会撒娇卖萌,据理力争,实在不行曲折一下道路,但我总是要把事情做下去的,无非早晚。
你当然可以废子杀子,但当我做出的成绩足够多,占据的基本盘足够大,你也得考虑一下影响和动荡。
赵昕不愿意这么做,但又不得不这么做。
谁让权力会不可避免地将人异化,他的位置又十分尴尬呢。
这么做也是对父子关系的一种保全,他不愿意成为天家无父子一言的完美注脚。
于是赵昕在明知道梁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