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
陆明影首先注意到,随后僵了僵,苦涩的扬唇。
他就知道,他的檀檀不会做套中人。
“我上楼打吧。”
陆明影有些脱力的起身,想给双方一个台阶。
严霁凌和陆霜岫闻声对视了一眼,揶揄说:“小夫妻要说体己话,不给我们听了。”
陆明影上楼的背影几乎要趔趄,却不敢有半分停顿。只是等他真的上楼,再拿起手机时,电话已在半分钟前挂断。
无声的、寂静的、坚决的。
陆明影试图回拨电话,用陆霜岫的手机,但都被挂断。
有些事一旦开了口子便很难停下,后来几天他试图让齐阳给她拨电话,让他听听她的声音,哪怕一秒也好,但孟禾璧似乎很忙,白天不接电话,只回微信,而齐阳也没有晚上联系她的理由。
小姑娘似乎十分坚定的践行着她离开前说的话——
其余时间没有联系的必要。
于是从十月到十一月,陆明影只好不再试图与远在国外的人取得联系。
陆霜岫倒是经常与她通话,但慢慢的,对面在发现陆霜岫经常与她提起他时,也减低了通话的频次。
说自己新加入了一个项目,每天很忙,不好时时打电话。
陆霜岫说起时语气总是很心疼,说她小孩家家的,怎么这么辛苦?
两方家长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陆明影却对此结果了然。
她想忘记自己,想积极的投身于新生活中转移注意力,所以不愿意听到他的任何消息。
有时候陆明影也在想,是不是搞科研人的脑子真的那么清楚明白,决定了航道就不会更改,笃信自己的选择,连一丝一毫不舍与犹豫都没有。
她都不会想他吗?
陆明影逐渐想不通,从一开始的清明变得混沌,甚至为此而郁结。
从八月到十一月,他整整四个月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长久得不到回应的人,因为实在无法忍耐痛苦而开始出现了些许气愤心理,他少见的发脾气。
“她就是个没良心的,我早知道。”
一个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毛绒抱枕被丢到地上,陆明影背着身子,裹在被子里脸色虚白。
胜古园里,乔安与梅姨面面相觑。
梅姨好笑:“这是在骂谁?”
乔安手里拿着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