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禾璧的风寒高热来势汹汹,一连几天都浑身乏力,咳嗽不断。
刘医生来过几次,特意清退了守在旁边的陆明影,单独问孟禾璧,问她有什么郁结的难事,说不定说出来大家都能帮助她解决。
孟禾璧固执的摇头:“谢谢您刘医生,我没事。”
烧了一场,让她脑子清明了许多。无关乎谢时安的话,她本就不该偏离自己原来的航线。
而她眼下的郁结,也唯有自渡可解。
刘医生大约见多了她这样嘴硬的病人,笑着摇头,“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尽快好起来吧,你再不好,明影也要熬脱了。”
孟禾璧沉默。最近陆明影一直在问她那天为什么哭,她一口咬定是自己发烧难受在磨人,没有别的原因。他问不出来只好作罢,难道是在一味的折磨自己吗。
“我知道了,谢谢您,我会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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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安在景区忙,乔安自己待着无聊,干脆搬过来和孟禾璧搭伴,孟禾璧病好后每天早上相约一起出门晨跑,强身健体。
入了冬,来呈溪游玩的游客就少了,孟禾璧与乔安顺着景区外的田园石板路一起跑回来。过桥的时候,孟禾璧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乔安一句,“兴恒股价跌了很多吗?”
乔安在这方面对她不设防,实话实说,“挺多的,亏了不少。二哥近两年危险了,董事会一直在发难,而且还有内斗。”
孟禾璧脚下慢了两分,“知道了。”
看来是真的。
并不是谢时安用词夸张。
其实何必问呢,陆霜岫都说了,接下来他们姑侄要拼死的干,她还有什么好报侥幸心理的?
她听后的反应太过平静,乔安有些好奇:“你怎么不问,二哥为什么不公开?其实绯闻刚发酵的时候公开,说不定就好了。”
孟禾璧望着远处的粉墙黛瓦小桥流水,心中竟是难得的平静。
“大约是,他护着我,怕我为难吧。”
她猜陆明影想给她留条后路。万一将来真有一天好聚好散,她还能是那个靠自己的努力一路走下去的普通女学生,不会因他遭半点非议。
乔安叹气:“那你呢,公开了你真的会为难吗?”
孟禾璧极浅的笑了一声:“我不为这小事为难。但我怕他今后总是迁就我,处处为难辛苦。”
一生那么长,她的困局从不是当下,而是她并不具备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