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禾璧手里的解酒茶凉了,又重新去前厅换一壶解酒茶,拎着绕到园子里的小道上,踩着鹅卵石,迎面遇上拎着她包的陆明影。
“喝完了?”她笑了下,蹦蹦跳跳的扑到他怀里。
陆明影低头观察小姑娘的表情,孟禾璧也仰着脸,一双眼睛洇着笑看向他,没事人似的,“你瞧什么?怎么不说话。”
“喝完了。拿解酒茶怎么拿这么久?”
“园子好看,我逛了一圈,回来的就晚了。”
陆明影宽大的手掌按在她后脑勺,想到了什么,唇边掺着些淡笑,“嗯,你最爱在园子里闲逛。”
当初要不是她在园子里闲逛,他还逮不住她呢。
孟禾璧被他拉着手往外走,提起自己手里的茶汤,“诶,醒酒茶你们还没喝呢,给谢先生喝完再走呀。”
陆明影心里还堵着气,拒绝:“他有手有脚有媳妇,累你做什么?”
说着又停下脚,拎过她手里的醒酒茶,仰着脖子将壶嘴对着,就这样浪荡不羁的灌了两口,喝完用手擦擦嘴,“你给我拿的,别浪费。”
孟禾璧哭笑不得,“就这点好,你记什么记。”
好歹这壶被她一路晃荡着晾了会,否则非得烫他一嘴泡。
“好就是好,谁还算指甲盖大还是碗盖大?以后日子还长着。”陆明影拉着她的,摇摇晃晃的,步伐都不稳,“走,回家。”
孟禾璧由他扯拽着走,听的眼睛发热。
她想起小时候被同班的小朋友欺负,说他们家一个小天才一个小傻子,弟弟会学习,姐姐只会搭积木,每天和土玩。后来就连严霁凌的同事也悄悄说过,说你家女儿看着文静是文静,就太内向,心里总憋着,要是是和溶津一样聪明单纯就好了。
严霁凌自然不承认她不聪明,但也不觉得她是个多有希望的小孩,所以一向偏疼溶津。
反倒是一向在家里和稀泥的孟元清总安慰她,说“以后日子还长着,我们檀檀只是走慢一点,最后总能走到终点。”
可这日子真的还长吗?
谢时安和乔安也前后脚出门。乔安忍不住训他,“你说你,碎嘴子什么?二哥不比你心里有数?”
谢时安委屈:“我就是给他提个醒呐。”
乔安在他胳膊上拧一把,“提个屁醒!你刚才说话的模样,就像你爸当初训斥你大哥的样子。你大哥多厌恶你爸那副腔调,到今天都不肯与你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