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目标能不能完成。
因此陆明影有一条从不示人的人生准则:世间万物多矫饰,精神的平静往往在于不多求。所以他一向只要自己一眼看中并想直接出手的,他相信,只有第一眼的冲动才是最不作伪的真相。
不是没有人问过他。
不怕错吗?不会后悔吗?
陆明影笑笑。
也许会错,但谁又能一直走在正确的路上,他敢做决定就不怕错。
沉闷的凉风从头顶和门口吹过,房檐上积的陈旧雨水顺着瓦片落在他颈后,陆明影恍然抬头,重新走出那栋哺育过他十七年的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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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禾璧在罗西家喝了个烂醉回来。
她不会喝酒,酒量也着实不好,在陆先生身边的时候,香槟只沾了陆先生唇上的一点,黄酒一口没喝,她不知道自己从哪生出的勇气,竟敢干掉三瓶啤酒和一杯白酒。
“梅姨,我好一些了,您回去休息吧。”孟禾璧宿醉醒来头疼的很,梅姨给她做了解酒汤,喝下已经好很多。
梅姨叹气:“多大事儿呐,把你一个小家伙喝成这样。”
孟禾璧抱着陆先生的枕头傻笑:“没事,小事儿。”
无非就是她有点想陆先生,但不敢给他打电话罢了。
罗西建议她,如果你始终不相信你的陆先生,那就疏离些,不要去撩拨对你上头的老男人,维持一点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这样你想放手的时候,大家都能痛快点。
孟禾璧点了头:“西西,你说的对。”
然后仰头闷了三罐啤酒和一杯白酒,结果发现喝完酒更想给陆先生打电话。最后将手机扔到沙发后面,才控制住自己的手。
梅姨不懂小孩子的心思,但她训练有素的什么都不问,只兢兢业业的给她做早饭、午饭,让她躺在床上休息。
孟禾璧头不舒服,胃里也不舒服,一路昏昏沉沉的睡着。睡梦中,好像听到了楼下关门的声音。
梅姨似乎在和谁说话。
孟禾璧翻了个身,又闷着头睡了会儿,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弹起来,“唰”的掀开被子下床。
她甚至没穿鞋,慌慌张张的打开门,刚拐下楼梯就看见客厅沙发上坐了个男人,手中拿着平板,面前放着一杯水。
陆明影听见动静,将手中的平板放下,温和的笑着:“小醉鬼醒了?”
孟禾璧扶手站在楼梯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