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影借着月光压上来看她,气息不稳的,抽出手指浮过她稠红的脸,上面还坠着几分湿咸水气。
“刚才那一下有些。”
陆明影闻声穿过她肩胛骨与床单的空隙,将她揽的更贴近自己。火炉一样的温度他低头寻她的唇,舌尖无法餍足的顶进去又退出来,来来回回的搅弄,直等到她真的放松了,才将忍出青筋的手臂按上她的腰。
“抱着我,檀檀。”
他声音沙哑如石粒般在她耳中摩擦。孟禾璧听他的指令,闭着眼胡乱的攀索,心中跳的像兔子一样快。
这让她无端想起,读书时参加运动会长跑,等待枪响的那个瞬间最叫她紧张。那是一种心理研磨,惴惴不安的,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了别人。
而她此刻再想起读书时代,在隐秘的颤栗中不断支离的回忆与幻境,竟让她拼合出了一个持/枪要开始的陆先生。她慌张又无措,比曾经长跑还耐人的,好像是她流不尽的汗与水。
陆明影更没比她好受到哪去,她析出的一切只会让他愈发疯狂。
“可以吗?”他压抑着飙升的心率问。
孟禾璧觉得自己又要哭了,像刚才在榻上混乱的颤动一样,字不成字,句不成句的。她不想讲话,揣着心中浓浓的失重感,急促的呼吸着偏开头,颤抖含吻陆先生的喉结。
陆明影被她磨到后颈发麻,毫不犹豫的拱背,低头张嘴咬住她的红唇,力道大的恨不得将她吞进去。
“陆,陆先生。”某一时刻,她忽然伸手抚上他的脸,汗津津的水汽从她身上沾到他身上。
“怎么了?”陆明影掌着她的腰,紧绷着。
孟禾璧干燥的嗓子轻咳了两声,颤巍巍,“轻舟,轻舟已过万重,山。你别多想,以后,以后都只住新宅子。”
陆明影在渐进中笑了下,这种时候说这个,她是真不怕自己不够惨。
没错,他将过万重山。
轻舟快且迅,淌过蜿蜒水溅的温暖河道,抵入群山遮蔽的汩汩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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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禾璧再醒来时已然已经换了一个房间,即将走出夜幕的熹微光影里,陆明影全身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垂料睡裤,正在风流恣意的站在垃圾桶旁边给什么东西打结。
她的记忆有些混乱,记得他们应该洗过一次澡,至于那个清洁过程,孟禾璧拉了薄被起来,在睡意困倦中将臊红自己闷头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