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影听后又想说什么,桌下有人悄悄将手搭在他腿上,摇了一下,低头看,原来是小姑娘的手。
吹过饭照例是孟禾璧洗碗,孟元清要拉着陆明影下棋,陆明影迅速陪了一局便去了厨房。
一进去,十几个盘子碗垒起来,还有三个炖肉的油锅,只小姑娘一个人低头默默的刷着。
“我来洗吧,你去歇着。”他皱眉,接过她手里的抹布,将人从水池边拉开。
孟禾璧情绪一直滴落着,她低头看自己手背上白糊糊的油花,黏腻腻的,像一道附着在身体上的枷锁,轻易冲脱不掉。
就像严霁凌,她怎么都无法理解母亲,也无法不被母亲的话刺伤,这种情绪的牵引就像一道枷锁,将她牢牢锁在这个一米见方的小小厨房中。
她无法与严霁凌断绝关系,但又不得不承受母亲没由来的淡淡的暴力。
陆明影听见身侧淡淡的吸气,洗碗的手一顿,但强忍着没有看她,只是说,“腾不开手抱你,你靠我身上哭。”
“我才没哭。”文弱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声音中也只有几分压抑的很好的潮意。
她这么说,陆明影也不强求。他逐渐摸准了孟禾璧的性格,要强自傲又嘴硬心软,这时候逼不得也哄不的。
但只过了一小会儿,陆明影便感觉后背贴上来一个软软的小姑娘,腰也被搂住,慢慢的,他感觉到了后背那一小块的湿意。
陆明影哭笑不得,最终没说话,任她抱着自己哭。
晚上自然而然的留宿,严霁凌大约也为白天那几句刻薄话心亏,主动问孟禾璧,若是今天想自己睡一张床,她就将溶津的房间收拾出来给姑爷。
其实严霁凌下午时候就想明白了,她自己也是从姑娘时期过来的,刚结婚的时候也不习惯和老孟躺在一张床上,总想一个人一间屋舒服,怎么到自己女儿身上就想不明白了呢?定是被她气蒙头了。
不过孟禾璧的情绪到晚上已经平复了,听过严霁凌的话,她素淡着一张脸,只说,“不用了,溶津的房间不好随便动。我们住一起就是了。”
严霁凌语塞,有些没好气的看她,“你怎么又置气了,现在我顺着你你又不乐意了?”
孟禾璧也一口气提起来,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吵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过结果,又何必将家事瘫在陆明影面前丢人。
“没有置气,我已经习惯和他一起睡罢了,就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