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在她羞愤到只想用昏迷麻痹自己,将睡欲睡之时,有人在她耳边呢喃出个问题。
陆明影将胳膊垫在她颈后,手在她后背上一下下拍着。他们像两只面对面的勺子,勺柄克制的分离,却又礼貌的卧在一处。
“...还好,就那样。”孟禾璧眨眼的速度都放缓了。
实验室当然忙了,活儿都堆给了她。但这种时候她怎么好说,显得像她在告状似的。
陆明影听出她话中的躲闪与困倦,手上动作不停,顺着她的背,“睡吧。”
睡吧。有些问题即便不问,他也能查个清楚。
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十二点,客厅的窗户没关,八月中的夏夜晚风时不时越过窗台,伴着莹白的月辉罩在他们身上。
脚边感到丝丝凉意,陆明影伸手扯过叠在沙发一角的薄毯,展开来铺在她身上。
“嗯?”孟禾璧强撑着要睁开眼。
“没事,睡吧。”陆明影手罩在她眼睛上,又找遥控器打开空调,温声,“我晚一点抱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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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曦穿过大敞的没有拉窗帘的落地窗,就这样大剌剌的罩在沙发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
孟禾璧先被刺眼的阳光照醒,她咕哝一声,伸个懒腰,结果一拳打在厚重紧实的胸肌上。她瞬间收回手。
什么情况?孟禾璧觉得自己脑子都转不动了。昨晚不是说会抱她回去吗?
她抬起一只手,费力的挡着刺眼的晨光打量。她发现,陆先生已经换了睡衣,黑色的缎面材质,摸上去冰冰凉凉的,身上还带着清新冷冽的佛手柑的味道。所以这是去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又睡回来了?
“醒了?”
忽然,刚睡醒沙哑的声音,带着点睡意惺忪的味道晕染向她的眉心。
孟禾璧缩头,躲开他的鼻尖。
头顶传来闷笑,将她的腰一捞,“乌龟?”
“你说话不算话。”她扭着不让抱,抗议。
“此话怎讲?”
理直气壮的一个反问,就像他一点亏心事都没做似的。
“你...”孟禾璧几乎要哑口无言,总不能说你没抱我去床上睡吧。
陆明影笑,胳膊在眼睛上搭了会儿,也不知是不是那杯蜂蜜水起了作用,他这次宿醉起来竟然没有头疼。
孟禾璧黑着脸坐起来,打算绕过他去洗漱,脚尖点地的瞬间就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