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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赶着结婚,要什么样的女孩儿没有?想必和檀檀是真有感情,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好拦的。
“那就敲定吧,挑个好日子,先登记,婚礼就等檀檀毕了业办。”
严霁凌发了话,接下来的流程就走的顺利了不少。
领证的前一晚,她抱膝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酸涩不已。
这就是结婚吗?
和自己长大的家庭一点点切割,将生活的轨迹一点点抹去,然后再将自己安置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在其中生根发芽,画上新的轨迹地图。
那她自己呢?为什么她要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从父母家迈入丈夫家,为什么没有属于她自己的、叫做孟禾璧的家呢。
她或许知道答案,也知道解法,但现在她还不能下笔写求解的过程。
晚风寂寂,孟禾璧推开窗,手攀在铁栅栏上,却也只见空荡的月亮洒进来一点点月辉。而明天,等明天太阳升起又降落的时候,她就不会站这个位置在这里看月亮了,而是到了一个不算陌生的新家。
孟禾璧emo焦虑了一整宿,将心事说给了月亮,也实在忍不住说给了唯一的、除陆先生以外的知情人罗西。
奈何她消息发的晚,打工人罗西已经睡着了,等第二天上班才回复她,那时候她已经从严霁凌手里领了户口本,站在民政局门口。
罗西在工作间隙摸鱼传来消息:「别想太多。你觉得婚姻没意义的时候就没意义,只要你对陆先生不动心,就没什么能困住你。」
只要你对陆先生不动心,就没什么能困住你。
孟禾璧盯着这句话盯了许久,脑内像是被远山寺庙的钟声敲响一般,整颗心难掩嗡鸣。
她久久失神,直到厚实的手掌轻落在她腰上。
“到我们了。”陆明影说。
孟禾璧抬头。今天的陆先生穿了一身白衬衫与黑西裤,尽管他每天都这么穿,但她还是看出一些不同来。没有打领带,没有敞扣子,而是规规矩矩的系到最上面。
她也一样,规整的白衬衫,深蓝色的A字牛仔裙。
不论目的如何,起码他们在形式上摆出了极为有诚意的态度。
“走吧。”
她不再想罗西的话。她将手机塞到包里,掖好碎发,有种视死如归的孤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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