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袋敷上脸的瞬间,她因为温度的刺激缩了下脖子。严霁凌的这巴掌力道极大,像是抽了全身的力来打她似的,红肿不堪,陆明影上药时难免更轻些。
陆明影叹气:“打你怎么不躲?这么聪明一个人,竟还直直往上撞。”
略带责备的关心。孟禾璧懵了一下,紧接着低头:“躲有什么用,这巴掌本就是要挨的。”
她说了大逆不道的话,母亲必然会打自己。
“一堆歪理。”陆明影语气无奈的将药拧开,细细涂在自己手上,等捂热了再前去挨她的脸,给她揉上去。
陆明影从没有给别人上过药,力道拿捏的不准,只好过分小心。可孟禾璧还是疼的呲了一下牙,秀气的眉毛委屈皱起,下意识抱怨,“这不是歪理,是真理。”
陆明影被她逗笑,继续挤了药在掌心:“好好,你讲的都对。真理小姐。还疼吗?要不要吹吹。”
他们同向坐在榻上,陆明影一手控着她的后颈,一手给她左侧的脸颊上药,她已被圈入对方的领地。
这怎么好让他吹的?
“不要。”她默默扭头,只露出一半火红的耳朵。
她有时候总会受用于陆先生身上的包容妥帖的年上气息,总要万分小心,才不会沦入他的温柔圈套。
手中的皮肤太过酥软,他心猿意马的揉着,最终止步于她红肿的脸颊。
算了,总不好趁受伤欺负她。
陆明影说:“好,不疼就不吹。”
正好墙上的欧式挂钟报时,铛铛敲了七下,陆明影不再揉下去,收了手,给她叫了餐,自己拿起西装外套,打算走人。
“您不住?”孟禾璧见他要走,脸上的意外藏不住。转念一想自己这样似乎略显急迫,顷刻绷了嘴不讲话了。
陆明影凝视她片刻,最后摸着她的头:“我不睡糊涂觉。”
“什么?”
孟禾璧似懂非懂,觉得陆先生年纪比她长,想的事情比她多,说的话让她也听不懂。什么叫糊涂觉,男欢女爱的,无非是一种愉悦。她都不觉得糊涂,他怎么就先觉得糊涂了?
她仰着脸,一双眸子清冷冷的看着他,酒店房间的暖黄顶灯从头顶照下来,将她的眸色衬的自有一番水波荡漾。
他喉结滚动几息,最后将伸手掌住她的后颈,往前微微一按,粉嫩的唇就在他一低头就能碰到的位置,他倾身,忍不住想去碰。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