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次才站在会议室门口,怎么都迈不开步子进去,一股浓浓的屈辱感与丢人感,像一盆迎面而来的粘稠热果酱兜头浇在自己脸上身上,擦不干洗不净。
严霁凌一直是个体面的人,她从没想过,她真的会来基地闹。她甚至不知道严霁凌是怎么找到基地的地址,又怎么蹲好了许维之会来基地的时间。
而这一切,光稍微想一想都让她感到窒息。
“怎么了,你觉得我来给你丢人了?”严霁凌听懂她话里的意思,用力将她拽回来,指尖点着她的脑门,咬牙切齿又难掩哽咽:“我真是白疼你!我全都是为你好知不知道!”
难道她以为自己这一上午、这几天就很好受?
这两天她在家里辗转难眠,每当想起孟禾璧的叛逆和假装乖巧,她心中都有莫大的恐惧。
孟禾璧太不受控了,她和溶津完全是两种类型的孩子。溶津的每一步都可以被预见,不像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经叛道。
自己和丈夫年纪大了,没什么大的愿望,只希望儿女绕膝,安安稳稳的,难道她做错了吗?
“可我不用你为我好!”
孟禾璧扎着从母亲的桎梏中挣脱,向后趔趄几步,后背直接撞在基地的大铁门发出沉重的“咚”的一声。
看她受伤,严霁凌也想上前扶她一把,结果被孟禾璧再一次挣开,忍着后背的疼:“这个学我一定要上!”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哪怕断绝关系我也要上。”孟禾璧的声音越来越大,她不怕被人看,也不怕丢人,但她一定要讲的足够大声,足够镇得住严霁凌。
一时间,小径的回廊里都是她的声音,不管不顾的,声嘶力竭的。
严霁凌痛心疾首,伸手就是一个耳光,形迹也癫狂崩溃:“那我就天天去你学校闹!”
孟禾璧浑身的血都冷凝,脸上却火辣辣的疼。
她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简直走投无路:“那你就是在逼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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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维之忧心忡忡的做完自己的研讨发言,最后还是不得不线上告假,说有个学生家中出了些事,她要去帮忙处理一下。
基地主任在另一间会议室看投屏,和那头的陆明影取笑:“陆总您看,许教授就是这样,把学生当自己的亲女儿亲儿子,这对项目不得更上心?”
许维之苦笑一声,“小姑娘求学不易,能帮一把是一把。”她说的时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