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溶津懂什么是孝顺吗?妈妈您怎么也甘之如饴。”
“孟禾璧!”被捏住了命门的一声。
孟禾璧擦掉眼泪,不欲与她继续争辩:“您说吧,您打算让我怎么做?”
“怎么做?你给我退学!然后继续考公,和小李相亲。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严霁凌强撑着嘴硬。
“他撒谎了你看不出来吗?他都脚踩两条船了,我和他还相什么亲啊!”孟禾璧要奔溃了。她怎么都不想到母亲会讲这样的话,难道妈妈真的不爱自己吗?
严霁凌冷笑:“你没撒谎吗,你又有多干净?就算没有小李,也有别人。总之你死了那条心。你想和你弟弟一样读博出国离开我们,没可能!你要是不退,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我们干脆一刀两断,用不着你将来远走高飞的抛弃我们!”
孟禾璧再也受不了了,无止境的争吵和压抑让她疲累,她简直要窒息了!
她抓起那些会议散页,“嘭——”的摔上门
“那就断好了!”
防盗门被摔回来的瞬间,严霁凌愣了一下,立刻回身打了孟元清一掌,捂着怦怦跳的不规则的胸口,红着眼:“你看,都是让你惯坏了!”
孟元清无语:“这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事。当年她私自高考志愿从沪市改去京北,就是你支持的吧,你女儿从小就是假乖,都是被你惯......”
严霁凌的声音被隔进防盗门里,蛮横地、不讲道理的,毫无转圜余地的。
孟禾璧靠在门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地上砸。
摊牌了,她彻底无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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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
董事长办公室里,陆明影扯了一半的领带被他重新推回去,皱眉。
难不成真有难听的绯闻?
陆明影刚从会上下来。
前儿夜里顾长川忽然短暂的清醒,第二天一早便召开董事会,为他的继承者扶了最后一程。
陆明影感怀顾长川的帮扶,中午召开了上任会,下午就搬了办公室,直到刚才,和子公司的远程会议才将将结束,一会儿还有一场,他走不开。
他现在顾不上小姑娘,却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大马路上哭,眸色沉了几分,当机立断:“送她来我这儿。”
齐阳愣了下:“陆总,您刚上任,这影响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