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注意到江织暖身上穿着的衣服竟然是好几年前的旧衣服，已经被洗的泛白了。
“小暖，你的胳膊上怎么这么多指甲印，都出血了？”
那血色触痛了江羡然的双眸，他忙检查着江织暖的身体，发现不仅是胳膊，那一双腿上满是淤青，甚至还有没来得及结痂的伤口。
小脸更是红肿不堪，一双眼睛噙着泪，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般紧紧抱住江羡然的脖颈，唯恐被柳江南抢走一般。
“羡然，你有所不知，小暖她为了不学习，也不知跟谁学会了自残，每次让她做康复训练，她就弄伤自己来恐吓我，这些都是她自己刚才挠的。”
“羡然啊，把小暖给阿姨吧，早些完成康复训练，她的心理障碍就能早些克服。”
【哥哥，她骗人，这些都是她打的。】
【胳膊上是她刚掐的，脸也是，腿上是她拿小暖撒气时踹的。】
【不只有她，只要她不开心，她就让下人打小暖，还让她的女儿打小暖开心......】
【可是，小暖没法说给你听。】
【哥哥，小暖不会讲话。】
【小暖，想妈妈了。】
【小暖讨厌这里，好想回家，回家。】
“够了。”
江羡然毫无征兆打掉了柳江南伸过来妄图触碰江织暖的手，这一掌力度很重，疼得柳江南呲牙咧嘴，随后红了眼。
“羡然，你不相信阿姨吗？可阿姨说得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柳阿姨，你以为我是孩童那般好骗吗？”
“先不说小暖没有留指甲，就算她留了，她的指甲宽度和她胳膊上的宽度也对不上，分明就是成人对她动的手。”
“还有这脸上的巴掌印。”
“我刚才还疑惑，印象中遇到困难都不会掉泪的妹妹，怎么在你手里哭得那么可怜。”
“柳江南！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对我妹妹下手！”
柳江南身子都僵住了，在江家，她最害怕的不是江城老爷，是江羡然。
小小年纪能凭借自己爬到现在的位置，其手段可想而知，别的少爷可能会碍于她这个后妈的身份听她的话，但江羡然不会。
“羡然，不是我，我没有对小暖下手，小暖，我照顾了她半年，怎么可能会对她下手呢。”
“半年，这半年呢，我的妹妹可没少跟着你吃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