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怎么还心安理得接受他给你的铺面?”沈岁安美眸微抬,瞟了一眼酒馆。 宋秀枝屈辱地咬了咬唇,“沈姑娘,就当我是跟陆二公子借的银子,我……我一定会还给他的。” 沈岁安差点想笑出声。 “这是我陆某人的银子,与其他人无关。”一道清冷的声音夹着冰雪的寒意传来。 陆珩脚步急切,他大步来到沈岁安的面前,将宋秀枝护在身后。 沈岁安抬眸望着她上一世的丈夫。 顿时恨意滔天,眼神更加冷冽。 陆珩是镇国公的嫡子,生得容貌俊美,矜贵无双,在众人眼中如谪仙一般的高岭之花。 他们虽然定亲多年,两人并没有太多交集,偶尔年节在宴会上碰面,浅谈几句,便各自别过。 沈岁安以为这是陆珩性子使然,他每日公务繁忙,作为侍中郎,他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没有时间跟她这个未婚妻多说几句话。 自从他和宋小娘子传出流言蜚语,她一直在等他的解释,等了三天都不见他的人,她只好亲自去宫门外。 从早上等到天黑,只等来他一句太忙了,没空见她。 如今她来找宋秀枝还不到两刻钟,他就急匆匆赶来了。 当真是心疼宋秀枝,怕被她欺负了啊。 “陆二公子,你的公务不繁忙了吗?”沈岁安语气嘲讽地问。 陆珩面上闪过一抹尴尬,他只是不想多费唇舌解释不存在的传言,所以才不想见沈岁安。 “沈姑娘,我跟宋小娘子是清白的,你不要听信那些谣言,免得毁了他人的名声。”陆珩低声说。 “她说是你的学生,是吗?”沈岁安平静地问。 宋秀枝瞳孔微缩:“我何曾说过……” 她怎么可能想当陆二公子的学生。 陆珩叹息一声,“宋小娘子不识字,我是教了她识字。” 他和宋秀枝真的没有任何私情。 半年前,他要处理一件棘手的举报案,下值时已经天黑。 夜里寒凉,他正好路过一处酒摊,宋秀枝独自在卖酒。 他让马车停下,坐在棚下温了一壶酒,静静地思考着。 酒喝完了,他也想通棘手的地方。 后来,他每天晚上经过,都会在酒摊这里要一壶酒,有时候也没喝几杯,就是静静地坐着。 宋秀枝经常会给他温一壶酒,在他能看到的地方陪着他。 有时候会跟他聊几句,有时候会说些民间趣事。 她的活跃乐观,让陆珩乏味沉闷的生活多了几分新奇。 没有人会觉得他们之间有任何其他交集,一个是身份卑微的酿酒娘子,一个是身份尊贵的国公府公子。 直到一个月前,宋秀枝的酒摊突然消失了。 陆珩找了她三天三夜,没有了半点矜贵的模样。 得知宋父要将女儿嫁给一个鳏夫换银子,陆珩给宋姑娘盘下铺面,将她保护在羽翼之下。 他知道自己有未婚妻,帮助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