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跟了上去。
林雪意的视线随着两人的身影往宅门移去,正想起身去看看,腕上却传来一阵刺痛。
她下意识垂眸一看,只见晏返的指腹已经压上她手腕。
药膏原本由于冬日严寒有些发硬,此时被他指端的温度软化,在她手腕处湿润地延展开,随着他手指微微用力的揉蹭,一点点渗入她的肌肤。皮肤在药力的作用下开始发红,激起一片隐痛。
“坐好,别动。若是来找你的,深月自然会通传。”晏返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说完抬眸淡淡扫了她一眼,“疼吗?”
林雪意闭上眼睛,诚实地点点头。
但除了疼,她心里还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像是有只猫儿在她心上轻轻地挠。尤其是被晏返这么不冷不热地看了一眼,那原本轻细的感觉便如他指腹传来的温热一般,愈来愈深。
“那我轻点儿。”晏返说着放轻了力道。
女儿家确实是细皮嫩肉的,他才稍微用了点力,她皮肤就开始发红了。但是若不用些力道,便揉不开底下的瘀血,这也是他没让深月来帮忙的原因。
小丫鬟对她处处维护,涂药定然也是轻手轻脚,若是拖泥带水,反而事倍功半。
他仔细瞅着她手腕,行事克制,莹白肌肤上泛起的红便格外扎眼,刺得他胸口有些发闷。
虽然晏返专注地垂着眼睫,林雪意却无端觉得落在腕上的视线有些烫人。她悄悄咬住唇瓣,忍着微微的痛,也忍着逐渐漫上了脖颈的莫名热意。
似乎潜伏在胸口的那只兔子又开始不听使唤地扑通乱跳,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怎么了?还疼?”
觉察到林雪意手腕的细微颤动,晏返眼含关切地看她,却见她一张清丽小脸漫上了一层淡红,原本没有血气的脸因着这片异常的红晕显得生动俏丽起来。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凝住,眸光一分分变深,郁积在胸口的窒闷感便丝丝缕缕地散去了。
林雪意被看得更加不自在,她倏地抽回手,双手拢起药膏就往外走,有些语无伦次道:“可、可以了,我……剩下的我自己涂。”
“夫人。”
身后传来的叫声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却又像是藏着挠人的钩子,林雪意不由得顿住脚步,回想自己是不是慌乱中出了什么错漏。
她不明所以地转身看他,却对上他眼底噙着的一丝笑意。
她仓皇地后退了一步,晏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