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但她却不明白孟长宇口中的“圣使”是什么意思。
素馨却二话不说,俯身便扇了孟长宇一巴掌,冷眼看他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条狗。
她取下挎在臂弯上的提篮丢给他,孟长宇便也真的像狗一样,忙不迭地扒拉起篮子里的东西。
只见他从竹篮里取出了花白的假发和老妇的衣物,毛手毛脚地穿戴一番后,奋力扒着牢门站起来,殷勤地朝素馨递上自己的手。
素馨冷冷翻了个白眼,丢下手中摆弄的钥匙,嫌恶地搀住他,装作相携的穷苦母女离开了牢房。
画面在视野中快速淡去,林雪意只感到胸口痛得厉害,眩晕如浪潮般涌来,她再也支撑不住沉重的头,陡然往下一顿。
她本以为自己会一头栽到地上,但是下一瞬,她的额角便顿上轻软衣料,鼻翼传来熟悉的温热气息。
视野再度清晰起来,最先映入她眼帘的是男子明朗锋利的下颌线,她不由双目微瞋,正对上晏返投落的复杂目光。
她怎么就靠在晏返肩上了?!
林雪意心中大惊,正要起身,脚下却突然一空,整个身体旋即被晏返抱了起来,男子微沉清醇的语声紧随而至——
“方县尉不必担心,想来是牢中太冷,我夫人旧疾犯了,出去透透气会好一些。”
晏返边说边抱着她往牢外走去,众人关切的眼神便在她惊愕的眼底一闪而过。
林雪意顿时回过味来,恐怕是她回溯的时间太长,反常的样子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他……真的以为她只是旧疾复发吗?
林雪意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晏返,这才发现他只穿一身劲装,他那件罩在外头的玄色大氅不知何时已经披在了她的身上。
大氅里头暖意逼人,可以想见衣服主人的体温是何等炽热,银线织就的流水暗纹晃入她眼底,让她心头轻轻一烫。
一行人很快到了外面,林雪意示意晏返将她放下来,忍着眼底热意道了声谢,继而小心着措辞提醒方玉宣:“方县尉,我方才听你所言,猜想孟长宇是乔装之后离开的。他既然废了手臂跟腿,那就极有可能装作行动不便的老人。比方说,他可以跟同伙装作母女,避人耳目。”
方玉宣闻言眼睛一亮,道:“大人言之有理!若真是如此,那特征倒是颇为明显。我这便派人去打听。”
他说完便转身去布置,林雪意想起方才回溯到的场面,心中忐忑,下意识地看向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