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劝道,“您就算生气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啊。”
林雪意摇着头放下了笔,从善如流道:“那我们上街吃吧。”
深月白日里就听说了这里晚上夜市,顿时来了兴趣,稍加收拾就跟着林雪意出门了。
墨云找的宅子地段很好,跟街市正好隔上两条街,一来安静许多,二来出行也方便。林雪意带着深月横穿过窄巷,很快就走上了热闹的街道。
深月好奇得很,四处张望,没几下就看花了眼,拉着林雪意叹道:“姑娘,这里的夜市好像比泤水县还要热闹!”
林雪意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收回视线,笑着望了她一眼,道:“此处的清淮江往北与泤水河相连,往南则直通大海,琅琊渡又是个大港,每日途径此处的商船就不知道有多少,自然繁华。”
“原来如此。”深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忽道,“姑娘,既然这里商户众多,等我们吃了饭就上布庄去看看吧。”
“去布庄做什么?”林雪意有些不解。
下午逛街的时候,她已经跟深月去成衣店买了一些要穿的衣裳,暂时没有去买布料做衣服的必要了。
深月脸上浮起了惋惜的神情,道:“姑娘原先的衣服不都因为船难没能留下来嘛,老爷给您定的那套也是,白日里我在衣店里还特意向掌柜打听过,没有那种样式的……”
原来深月一直在记挂着这件事,林雪意有些意外之余感到心头一暖。
回想白日在成衣店里买衣服的景象,确实是没有像她那套衣服那样的。但是他们几人能够幸免于难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身外之物也不重要了。
林雪意刚想说些肺腑之言,脚步却突然顿住。
方才在脑海中一一闪过的画面陡然定格在眼前,林雪意不觉出声:“对啊……”
“姑娘,您说什么?”这下轮到深月疑惑不解了。
林雪意心念急转,面色一变,她来不及解释,拉起深月就朝街市深处走去。
今日她们去的衣店的掌柜就是男子,几间医馆的坐堂大夫也是男子,那么胭脂铺的掌柜为什么不能是男子呢?
她只想到向胭脂铺子打听买胭脂水粉的男客,却忽略了另外一种可能——
犯人或许就是胭脂铺的老板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