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她未知全貌的臆测?
林雪意瞥了面白如纸的晏返一眼,又垂下了目光。
他本就是有意隐藏身份,虽然她还不清楚个中原因,但眼下把这层关系暴露在人前实非明智之举。
深月已经从衣橱中取来替换的单衣,林雪意替晏返重新包扎好伤口后,又替他穿好衣服。
她刚想熄灯离开,却发现晏返的眉头又紧紧虬结一处,似乎极为痛苦。他的手在榻上胡乱抓着,像是在梦魇中寻找什么东西,额上不停沁出汗珠。
眼看他又要辗转身体,林雪意怕他压到伤口忙去扶他,却在下一刻被他紧紧攥住了手。她下意识想抽回手,却发现他突然安静下来,面上神情也平和了许多。
“他怎么跟猫儿抓玩具似的?”深月打量了一阵,嘀咕道。
林雪意觉得深月这比方倒是有趣,但不知是不是巧合,晏返在挨着她的时候好像是会平静一些。她想了想,便在榻上靠坐下来。
深月见状问道:“姑娘,您该不会要这么坐一夜吧?”
“我闭眼休息即可。”林雪意望着深月泛青的眼底,有些心疼道,“你今日劳累,先回去睡吧。”
“那……”深月似乎有些不放心,迟疑片刻后道,“我还是在外间守着吧。姑娘若有事便叫我。”
林雪意担心后半夜晏返的症状会复发,便没再熄灯,只在一旁靠着,目光不知不觉间描摹起晏返的脸庞。
他长得极俊朗。
平日里醒着的时候,眉眼间总是有意无意地衔着一点轻浮和倨傲,一笑起来便肆意张扬。如今这般通身沉静的样子让她感到了一丝陌生,宛如埋于深雪中的一柄古刀,但她却无端觉得这才接近他真正的样子。
就在林雪意恍惚间,外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抬眼看去,墨云正跟在打着呵欠的深月身后进来。
墨云看见眼前景象愣了一愣,继而他敛去眼底讶然,道:“大人,事情都已办妥。属下已经找到合适的宅子,明早屋主就会遣人去整理。”
“好。”林雪意思忖片刻,叫住了打算退下的墨云,“墨云,你坦白告诉我,晏返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墨云身形一僵,半晌才道:“大人恕罪,属下不能说。”
“哼,我就说嘛,”深月鄙夷地扫了墨云一眼,“有些人啊,平时动不动大人前大人后的,真要有事,胳膊肘还不是往自家主人那边拐。”
“不是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