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径直带着两人去了先前柳笙的住处。
“这屋里几乎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柳笙带走的东西不多。”老鸨将林雪意和晏返带至屋中后,边说边退至屋外。
林雪意随手翻看着柳笙的妆台,目光在匣子里的一支粉白的绢花上凝住了。绢布做的花朵虽小,却栩栩如生,看着应该是一串素馨花,正是那日她来南风馆时,柳笙发间插的那一支。
“素馨……”
一个念头自心头浮起,答案已是呼之欲出。
林雪意喃喃着拿起那支绢花,凝神回溯起来。周身的场景立刻模糊起来,等到画面定格时,她看到了柳笙对镜梳妆的场景。
那景象再正常不过,与寻常女子梳妆打扮并无二致,可林雪意却在片刻之后汗毛倒竖——
只见对镜自照的柳笙冲镜中轻轻一笑,伸至耳际的手缓缓一揭,一张死白的面皮便从他脸上扯下来!
出现在镜子里的,是另一张极尽妖冶的脸,眉眼鼻梁全是女子模样,只有乌黑发间那串素馨花没有变样。
——他就是秦卓口中雌雄莫辨的素馨!
脑袋因为诡异画面的冲击而嗡嗡作响,林雪意竭力想要再看看,画面却逐渐黯淡下来,就在她终于看到妆台上那盒外壳雕镂山茶花的胭脂的时,视野陡然一暗。
林雪意只觉得脚下一空,一只手却从旁稳稳扶住了她。
风丝从窗户缝隙钻进来,流动的空气冲破了胸口的窒闷感,原本昏暗的视野被室内的灯光照亮。
林雪意一时有些恍惚,转头看向身侧,就见扶着她的晏返正投来目光:“你没事吧?”
被对方的话所提醒,林雪意想起自己此时正在柳笙房中,不禁有些泄气。
许是见她神色不妙,晏返轻声问:“柳笙有问题?”
林雪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点了点头,到屋外同老鸨交代了一阵后离开了南风馆。
不久前才跟晏返谈及的疑点此刻解开了,但她心头反而沉甸甸的。
原来柳笙就是匪首。
她在到泤水县的第一天就见到了他,却被他轻而易举地转移了视线。
林雪意一语不发地在喧闹的泤水河畔走着,忽然听得缀在她身后的晏返慢悠悠道:“林雪意,你簪子掉了。”
林雪意闻言停步转身低头看去,地上却空无一物,抬至发间的手指也摸到了完好戴着的花簪。
她这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