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之后沿着河道埋伏。
到了申正时分,带着深月出行的衙差先行回来复命,说是深月假装跟他分头买东西的时候,同意了一个渔夫的提议,坐上他的渔船出去捕鱼了。
“那渔夫看着是个生面孔。”衙差回忆起渔夫的样貌,道,“卑职认为,他很可能就是贼人假扮。”
林雪意下意识地微微收紧了手掌,问:“墨云可是跟上了?”
“大人放心,墨护卫坐了另一条船缀在后头。卑职看那渔船走向,都在我们的监视范围内,当是无碍。”
“好。”
等到衙差退下,林雪意在衙门里头踱起步来。
沿河埋伏的路线都是经过周密部署,墨云的武艺可以以一当十,深月又是机灵的性子,应该是万无一失了。
但她却不知为何,就是放不下心来。
眼看日头一点一点地西斜,却没有一点消息传来,林雪意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在突突地跳。
直到日暮时分,外面终于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
她一转头就见马知县脸色凝重地从外头跑进来,一边大声疾呼:“大人,不好了!”
林雪意猛地呼吸一滞,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攥住一般。她竭力定了定神,快步走向马知县,问:“怎么了?”
“哎!人跟丢了!山洞塌了!”马知县一时语无伦次,手忙脚乱起来,他以拳锤掌,哭丧着脸道,“大人,您随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雪意陡然生出了一种错觉,她的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只是木木然地冲出县衙,跑到渡口,跳到船上,在船行了到一处芦苇荡里停下后,又毫无知觉地闯入芦苇丛中……
根据回去禀报的衙役说,他们原本沿河埋伏,却遭到贼人偷袭,被捆了丢在了芦苇荡里。后来墨云出现救了他们,另一头的深月却被贼人掳走。他们当即赶上去,眼看就要将深月抢回来,对方却逃进被芦苇遮掩的洞口,丧心病狂地点燃了炸药。
如血残阳已经沉入山的另一头,芦苇荡里渐次亮起了火把。
在摇曳的火光中,原本高过人头的芦苇丛被碎石压得东倒西歪,遍地狼藉,其间四散着负伤的衙役。
在火光最盛之处,林雪意看见了墨云,他的脸侧手上赫然布着许多血痕,但他却像无知无觉一般,不停地搬开跟前堆在山壁底下的石块。
“墨云!”林雪意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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