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和金斯偷情了。”
顾长宁鼓掌:“好狗血。”
虽然抓马了一点,但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点滴输完了,玛尔恢复了一点,顾长宁带她出院。
两人租了一辆小车,自驾离开。车窗外光线流动,繁华的都市还没有入眠。
“宝贝,要不要去吃点宵夜庆祝一下?”顾长宁看着路边明亮的各色美味招牌,肚子都饿了。
玛尔晚上折腾累了,肚子也没多少存货:“好啊好啊!吃什么?吃点我没吃过的吧。”
顾长宁笑了:“干嘛?你要继续测试过敏原吗?”
“哈哈哈哈哈!听起不错,”玛尔把车窗摇下来,往外面的招牌看去,“Nini,你成功脱离自己的家族了吗?”
“嗯……”顾长宁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表面上独立了,理想的互不往来目前还做不到。”
玛尔问:“为什么?”
顾长宁发现了停车场入口,慢慢开进去。
“因为中国的宗族观念有魔法,很多人即使有独立的能力,也只能通过逃离一座城市、一个省甚至逃到国外来应对宗族带来的精神困扰。”顾长宁驶入了地下停车场,比户外更浓郁的黑暗笼罩下来。
玛尔沉默了片刻,发出一声叹息:“我逃离了,我套到了中国。如果我继续留在伦敦,或者留在英国、欧洲,我或许会因为得罪了金斯家族而穷困潦倒。”
“善良的人往往是选择逃离的,”顾长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神很温柔,“善良的人往往只忍心伤害自己。”
玛尔根据自己的经验建议着问:“你或许可以像我一样,和家里签署一份声明,承诺断绝关系后,不继承家族的财产,只要双方签字,就能得到法律的保护,在社会上,人们也只会把你的那个身份看做是过去时。”
“哈。”顾长宁的笑声藏在了电机运转声里,“自然血缘关系在我们这里是无解的,有个词叫‘生恩’,生下你是对你有恩,这也是现在很多年轻人最反感的说辞。”
“‘我要是主动断绝关系的话,他们就会用各种方式拖磨,教育我啊、道德绑架我啊,上门找我啊,让我和家里关系和解,说不定还会报警、跑到我上班的地方给我添堵。”顾长宁如数家珍。
玛尔问:“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家族主动和你断绝?”
顾长宁说道:“简单,多坑他们几次,他们就知道躲着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