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就有了教导主任的样子。
季宁委屈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从书桌上取下纸笔,漂亮的脑袋俯身到了书桌前,不多时便写了长长一大串。亏得他在庙里一直帮师父抄经书,一手蝇头小楷属实隽秀。
等到终于写完,他吞吞吐吐,用手语配合着动作说:“不、生气了、好吗?我、们,和、好吧?”
易伍白了他一眼,开始认真阅读他书写下的前因后果。
自从季宁独自落寞地上下学,便经常在家和学校的周围徘徊。他不敢见易伍,怕自己频繁出现引得她更加讨厌。
他迫切希望找到易伍对他态度大变的原因,又反复思索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完全没有头绪。
直到有一天,他照例低着头在校园门口来回漫步时,突然被一个老爷爷叫住。
老爷爷的儿子在学校门口开了一间小卖部,平常光顾这里的学生乌央乌央一大堆。可最近他儿子生病住院,只留下他一个人看店。老人不识字,好多货品他认不清,也理不清。
学生们放学回家,一天营业结束。盘存的时候,他对着一摞摞的单子发愁。
这时,他正好瞧见季宁闷闷不乐地在校门口走来走去,便把他叫进自家店里,和蔼地问:“小朋友,你认字吗?认多少?” 老人上了年纪有些耳背,说话声音近乎嘶吼,所以季宁听得非常清楚。
他点了点头。他认字,还认得不少。
帮老人把货品单理完,季宁伸了伸酸胀的胳膊,看天色已暗,准备回家。老人却再次叫住了他:“好孩子,把这些也拿走吧。”
季宁打开老人递给他的塑料袋,才发现是好多开了袋的干脆面。
他知道燎原小学正流行这个。那些成日为难他的男孩子们,现在一门心思全部铺在了抽卡上。他们中的很多茶饭不思,疯狂砸钱,压根不吃面饼,把卡抽出来后,就把剩下的塑料袋随意丢到一边。
老人给他的非常多,是真的非常非常多。
他摆了摆手说自己不需要,可老爷爷还是不断往他手里塞。盛情难却,他捧着一大堆干脆面回了家。
作业在学校就做完了,他呆坐在自己房间,心里想的全是易伍。
要不要再试试敲她门,邀请她一起吃呢?
他一边犹豫着,一边摩挲手上的干脆面塑料袋。这一拨弄,就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其中的一包面饼里,有一张没有被取走的普通卡,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