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谷佳慧想这也不能怨他。易国昌白天辛苦工作,晚上回家还要挑灯夜读准备考证。领导器重他,才对他委以重任。
他们之间的交流变得很少。
平常她除了做饭打扫做家务,剩下的时间都是枯坐着,看着窗边金乌沉落,一轮新月挂上枝头。
又一天过去了,像过去365天中的任意一天一样,沉闷、冗长、乏味,没有任何新意。
她已经很久没有织毛衣了。
可她的故事却在容城三亲六眷那里成了传奇。人们都说她谷佳慧慧眼识珠,找到这么好的另一半,住上了燕城市中心的大房子。老公是体制内的金饭碗,她只用在家闲散地当个家庭主妇,什么都不需要操心。
父母自然也是替她高兴的,但通电话时,他们总会关切地问上一句:“你们还没要小孩?之前那个掉了,现在也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谷佳慧只能尴尬地笑:“还年轻呢,不着急。”
她终于第四次怀孕,毫无疑问老天继续开着可怖的玩笑——又是姑娘。可这次,她难得坚定地看向易国昌:“不打了。无论如何,我也不打了。”
可这次都不需要她去打,因为孩子自己掉了。
医生看了她的病历,说这有可能是习惯性流产,让她一定务必照顾好自己身子:“男人嘛,他们懂什么?流产也好,生产也罢,他们能替你疼吗?除了播种那下使了把力,他们还做了啥?孩子是你自己的,身体也是。”
这一次她卧床休养了好久。这几年一到下雨天她浑身就疼,好像经年累月的陈年旧疾一股脑全部跑出来作祟。这次更严重了,她觉得身体昏沉,根本不想动,只想在床上躺到天荒地老。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易国昌变了。之前每次她做完手术,易国昌总站在手术室外等。回到家后,他看向她的眼神总是充满疼惜。陪她说话宽慰她,对家务大包大揽,连点冷水都不让她沾。
但这次,他却推说自己手上有个项目,领导很重视,忙得晕头转向。最后他连假都没请,只把婆婆喊了过来。
婆婆见了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佳慧啊,要不然我们去拜拜?这老是怀闺女,你这肚子到底.....是咋回事嘛?你看我当初,多顺利就有了国昌,当天生完他我就下了地,压根不像你这样啊。”
谷佳慧没说话,只默默地翻动着铲勺。
春去秋来,易国昌成了领导身边最得力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