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换一个。” 易伍从退去的潮水中找回意识,声音慵懒,探身向下。
“没有......套。”吴明景猛地按住她四处作乱的手,几个字说得艰难,“今天就先到这里,好不好?你喝了酒,等清醒的时候再......”
“谁说没有的,我有啊!” 易伍从迷糊中一跃而起,“而且谁说我是喝酒一时兴起了啊?不信你看。”
她往口袋里一摸,一通胡乱搜罗,最后炫耀式地抓出一大把铝箔袋。那铝箔袋在她手上连成串,和游乐场出的奖券一样,大概可以绕场一周。
“这是我前几天买的哦,可以给你看付款记录。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好,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所以让店员给我每样都拿了一盒。盒子太大我就拆了放口袋里了,要不你挑挑自己喜欢的?”
易伍说完把一串串的铝箔袋平铺在了床上。
吴明景从情潮里回过神来,简直满脸黑线,劈头盖脸就问:“你自己一个人......跑去便利店买这个?还买这么多.......你怎么不拿拖车去?店员是男是女?”
易伍笑得娇憨:“当然是女生了!那个姐姐人很好的,她借我剪刀,和我一起拆了盒子,说感谢我把他们店里剩下的包圆了。我们数着个数,清点了一个都不少也没有破损,我这才揣兜里带回来的。这东西这么小,哪里用得上拖车啊哈哈。”
吴明景如遭雷劈,愣到一动不动。
太离谱了,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不过想想是易伍,倒也合理。
他肩膀轻耸,嘴唇抿得辛苦,最终还是笑出了声:“我看你,是想让我直接殉在这儿。”
易伍借着酒气,再一次翻身将他压下。压住他敞开的衬衣,抵住他结实的肌肉,说的话像含了口汤圆一样越来越模糊:“所以,别......再拖延时间了。你,你你还想扯什么借口呀,不会打算说你不行吧?”
吴明景定定地看着她,不再抵抗,放纵她的手四处游移点火:“行不行不由我判断......在那之前,证明一下你没醉。告诉我,你是谁?”
“易伍啊。”
“那......我是谁?”
“你?”易伍笑得花枝乱颤,神志已经不再清明,“你是......季宁。”
手表报警,吴明景的心率持续高于150次/分。
这个答案让他浑身绷直,眼睛瞪圆,血液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