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去单手往上拢,白色T恤应声而落。
窗外路灯斜照,打出一层薄雾般昏黄的光,光线在空气中形成柔和的剪影,映衬出吴明景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部,背肌线条格外流畅分明,像一具尽善尽美的名家雕塑。
时间仿佛变得缓慢,四周静谧,易伍的脑袋里条件反射般又浮现出了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他们俩的第一次也是这样,被昏黄的月色温柔地笼着。
带着些好奇和胆怯,彼此靠近,互相探索。紧张与期待,柔情与炽热,情.欲.氤.氲,像泛黄的老照片。
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如此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了。
下意识地,易伍嘴唇微张,没过几秒竟然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加速,随后立马用手肘捂住了脸:“吴老师!你......你脱衣服怎么都不避着点人?!”
吴明景转身过来,看她挡住脸的样子十分疑惑:“又不是没见过?”擦药时见过,床上激烈运动时......也见过。
平常他都是等易伍睡了才去洗澡,但今天秋老虎杀回来,气温陡然上升,再加上反潮,衣服黏腻在身上的感觉实在难受。护工阿姨一走,他连一秒都不想等,只想立即冲进浴室。
在脱之前,他也曾短暂犹豫过,是不是应该避着点人。但是一想到自己和易伍在床上耳鬓厮磨,裸.裎相见了无数次。这才刚刚分手没几天,突然装娇羞装矜持,是不是反而显得矫情刻意了?反正他一向行得端走得正,没存坏心自然不用害怕。
“浴室没挂钩,衣服没处挂,所以才脱外面的。”他的眉眼里是光风霁月,“你要不喜欢......那,把眼睛闭上?”
易伍没话讲了,还用说闭上?她就根本没敢睁开过!刚刚只是瞟到一眼,身体已经开始奇奇怪怪地出现反应,让她不得不感叹,人体真是一台精准受激素操控的仪器。
譬如说以前,她没开过荤,哪怕看了一堆小.黄.书听了一箩筐小音频,都只是耸耸肩“不过如此”。给吴明景上药也是,游刃有余地调笑逗弄,那叫一个不存芥蒂、心无旁骛。只关心他的伤势,完全没有别的坏心思。
但自从那个.......以后,事情的走向就开始变得扑朔迷离——准确说,是失控,彻底失控。
她身体的激素阀门奇迹般被打开了——不是浅尝辄止地打开,而是在成年人互相探索的游戏中尽享欢愉。又因为两个人黏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多,可供回忆品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