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凑得极近,交换着咻咻的潮湿鼻息。
他的头发已经全部濡湿,一缕缕凌乱地贴在额头,看上去很是落拓。一滴雨,顺着英挺的鼻梁滑落,滚过鼻尖,最后滴到她的手背上,一阵沁凉。
和头发一样湿漉漉的,还有他失魂落魄,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眸子。易伍见过这种眼神,小狗被主人抛弃时就是这样——委屈、愤懑、不解在瞳孔中交织。
想到滂沱雨夜,湿漉漉缩在角落躲雨的狗狗,她的心软了些许,推开他转身去抽洗手台上的纸巾:“怎么回事啊,淋成这样,感冒了影响拍戏进度的知不知道?”
吴明景把她帮忙擦头发的手挡了回去,嘴唇紧绷,脸上郁郁沉沉:“所以什么人都可以,嗯?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都可以?”
“莫名其妙。都可以什么啊?”见他无端别扭,易伍索性不理他,着急翻弄起了包里的手机。
她得给朱青辰的助理发个微信说一声,免得别人担心,这是基本社交礼仪。
结果还没掏到手机,包就被粗鲁地一把扯过,甩到床上。
“发的哪门子疯啊,吴明景你......”易伍一下也急了。
男人的怒气喷薄而出:“还找他?”
下一秒,她肩头的吊带被修长的手指粗暴挑开,曲线美好的肩颈线条瞬间袒露在了空气中。
不等她回话,冰凉的唇瓣就严丝合缝地贴了上来。长驱直入的舌头在她口腔内攻城略地,直直奔着舌根去,卷到最深处,带了狠劲。
这下她知道吴明景和狗没半毛钱的关系,明明是匹郊外野狼。他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