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在座椅上不断往下滑。她穿着低胸长裙,胸前风光袒露无遗。吴明景斜眼看到,皱了眉,心烦气躁地从包里取出衬衣来,胡乱给她盖上。
难怪,梦里再次出现延绵的雪山,鼻子里全是好闻的大吉岭。
她温婉地冲着吴明景说了声谢谢,尽管他压根没看见也没听见。
*
破败的翡翠公寓,雨阳棚下随风飘舞的各色内衣裤,现在却给了她最大的安全感。
就像是,回到了真正的家一样。
吴明景下了车,把她的行李箱也顺手带了下去。
她跟在后面,一直说我来吧我来吧。可前面的人提溜着两个箱子一口气爬了五层的楼梯,耳机罩得严实。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们俩的脚步,一时明一时暗。她就这样,在闪烁着的昏黄灯光中,观察着吴明景的侧脸,也是忽明忽暗,但还是好看得紧。
没来由地,她突然感到一阵恐慌。
他该不会,以后都打算戴着个耳机,这么装聋作哑地跟她相处吧?
在并肩作战数次后,二人关系再次退回零点。
始作俑者当然是她自己。她悔恨。
到了房间门口,吴明景撂下她的行李箱,直接拿钥匙开门回家,一句话没说,只留给她个背影。
她“好好休息”的话全部落在了空气里,没有回音。
“诶吴老师,至少把微信给我加回来吧?有工作我要联系你怎么办啊?”
“用钉钉啊易老师。你不是最喜欢板上钉钉了吗?”吴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