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到李易安竟然哭了,还哭的这么伤心,忙上前安抚。
陈元庆与谢婉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俨然。
通过这首诗,李易安明显想起了她和那位赵大人初见时的场景。
陈元庆不想李易安一直沉浸在这等悲伤里,笑道:
“婉姨,易安先生,今晚都是自家人,我说句托大的话。其实,人的阅历,和年纪其实关系不是太大。”
“你们想,一个从小便家破人亡,历经世事打磨的年轻人,与一个一生都顺风顺水的老者相比,谁的阅历更丰富呢?”
“所以,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这世上有太多太多的东西,言语真不好说的太清楚,因为一说清楚就撕破脸,再没有余地了。只能靠自己去感悟!”
“所以,现在混得好的,特别是朝堂上那帮人,要么是有大关系的,要么是运气好,要么则是悟性超群的。亦或是他们两者、甚至是三者皆有之。”
“但我们有时候要去想很多,有时候又不能去想很多!必须要掌握好其中的度。”
见李易安此时也被吸引,瞪大了泪眼朦胧的眼睛看向自己,陈元庆又笑道:
“婉姨,易安先生,很多人只看到陈元庆现在风光无限,犹如众星捧月,可又有谁看到我绝望、被人揍的抬不起头的时候?”
“你们想。当日,我被兵困黑石山,身边只剩二百人。而就在一天前,我父亲陈麻子,战死在黑石山东麓,尸骨都是无存,我那时又是什么心情?”
“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但我真正想开了,彻底放下那些包袱,忽然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吗!”
“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那些乱七八糟呢!”
“也庆幸我父亲给我留下的底子够扎实,都是些忠心耿耿的老兄弟!没用多久,我便是顺利突围出来,并且,打下了青州城!一番走下来,这才是走到了今天!”
“所以!”
“我们还是要以发展的眼光看问题,要往前看,也必须往前看!不能总沉浸在过去的悲伤里!易安先生,你觉得呢?”
“这……”
李易安再次瞪大眼睛,看向陈元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将军,这,这也是您总结的人生哲理吗?还有,那句火树银花不夜天,也是您的诗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