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自然没异议,只是问了问:“你还进得去狱中吗?请人递进去有门路吗?”
周斌点点头,抹了把小胡子:“应该没有大问题,有个狱卒认得我了,我给他也拿两个肉包,他应该会帮忙的。”
这种事情并不好说,狱卒传递吃食是要担风险的,但周瑾没有说出来。
“那你自己小心些。”
牛车行了一天,他们在傍晚到的郡城,周斌拿着贾英给的银钱找了间还算整洁的客栈,两人租了三天三夜花了三百铜钱。
周瑾从衣服堆里找到自己仅剩的一两碎银给了周斌。
“爹,您拿着,我进了考场也没法顾及外面。”
“这怎么把你这点钱用了,你留着买纸墨,娘给了爹钱。”
周瑾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但我娘肯定没给你去给朱林叔买包子的钱,您就拿着吧跟儿子客气什么。”
周斌挠头笑了笑,儿子懂得越来越多,自己在他面前一点心思都瞒不住了。
当晚,父子二人便在小客栈住下了,晚餐是周斌从家里带的馒头咸菜,借了个炉子热了热,两人吃了个半饱。
“爹明早给你买肉包当早饭。”
儿子考试是大事,不能一直吃着硬邦邦的东西伤了身体。
周瑾没有反对,周斌要给朱林叔买肉包,不会委屈儿子,反倒是他觉得周斌会委屈自己,所以才将钱都掏出来。
“爹,你自己也吃一个。”
周斌眼眶酸涩,但笑了笑说:“成,都吃。”
周瑾吃完坐在屋里翻着书篓子,做最后的检查,周斌不打搅,往客栈伙房去烧热水。
这种便宜但还算干净的小客栈很受欢迎,挨着考场,这会几乎住满了考生,周斌路过大堂找到后厨伙房时,一溜的人在排队烧水。
没法只能跟着排队。
“大哥,你也是来考院试的?”
一个干瘦的中年人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长衫站在他身后,正带着点兴奋的看着他。
周斌摇头:“不是,我陪我儿子来的。”
“啊!你儿子多大了。”
出门在外周斌没多少心眼,但事关儿子,他说出口的话就自动拐了个弯:“老大不小了。”
那男子似是有所感般叹气:“可不是么?我都考十次了,这次再不成我就只能在家种地了。”
周斌上下打量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