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任季又要仗着家中人多,欺负我一个孤儿?
“你打你打,乃公今日就坐在这不动任你打,看乃公有个三长两短,你能不能脱得了律法去!”
在看到任仲按住弟弟的肩膀,令他无法动弹后,嘴角的笑容愈发浓郁,气焰愈发嚣张,啧啧连声;“瞧瞧,任季你瞧瞧,还是你兄长识大体顾大局啊。你该多学着点。”
嗯,自我定位还是很准确的,这个用自己性命威胁他人的贱嗖嗖模样的确有够孤儿的。将一切都纳入眼底的秦游,此时在心中做出来点评。
司马发这幅混不吝滚刀肉的模样唬得住老实本分的任仲,涉世未深的任季,却奈何不得经岁月沉淀的里监门。
但听里监门一言喝住了这场即将被点燃的争斗。
“发,昨日汝已以相争崴脚为由,在里中各位长者的见证下拿了一百五十钱去,约好既得偿金,大路今后各走一边,再不相扰。如何今日又在此堵了里门?
你今日若不说出个是非缘由,休怪今后再不叫你。”
司马发嚣张的气焰戛然而止,秦游叹为观止地看着其人迅速地切换成一张谄媚的笑脸:“别啊,仲父,你可是看着我长大的。”
一边说居然还一边作势去抱里监门的大腿。
里监门忙不迭的闪开,口中半点不客情地说道:“你阿父若是泉下有知,必定会后悔当年为了留下香火后代,没把你给溺死在河中。”
司马发也不恼,只是重新靠回了里门上,等着其人气消得差不多了才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说道:“仲父明鉴,那任家小儿虽抢了我的鸡子,但他毕竟是垂髫小儿,又呛水遭了鬼神报应,侄儿大人有大量,既收了他任家的钱,就绝无怨尤,不会再去找他家麻烦。
只仲父你也知道,侄儿向来是靠披麻戴孝,出殡扛幡混口饭吃。这脚扭了吃不上劲,着实费事。如今听说任家请来了神医,便想着一事不烦二主,想求他给我看看。”
他这话虽是冲着里监门说的,一双眼却不离任家兄弟和秦游,明显是想逼迫任家兄弟替他出了医药费。如若不然,再讹点小钱换酒喝喝。
所以他昨日还是胆子太小了,早知任家还能拿出请医士的钱,他昨日就该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