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昼抬眼，决定先应付了商域。
这一整晚商域比尧昼还要忙碌，一直在招待宾客，应酬。他身上沾染着酒气，但衣着和发丝却丝毫未乱，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尧昼，眉眼不带一丝温度，冷若深潭的黑眸尽是冰雪愈来的压迫感。
简单说，一看就是来找事的。
但尧昼丝毫不惧，他勾起一抹轻浅的笑，朝着商域那走了一步。
率先开口。
“是他们没有告诉你吗？这个房间现在是我在用。”
尧昼笑意盈盈，肩上厚实的雪白大氅衬的他脸更小，他看着商域，又故意低头去看商域拿在手里的钥匙，顿了下，尾音微扬：“还是说，你是知道，才进来的？”
商域沉默。
他没有接尧昼的话，像是根本没听到尧昼在说什么。
只那双幽暗的眸子细细的一寸寸的从尧昼脸上扫过，像是要把尧昼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和反应都洞察，收入眼底。
“几个月能把一个人变得那么彻底吗？”他声音低沉，寒凉至极。
那是一段原剧情里没有写，尧昼不知道，商炽也没有印象的事。
就在商鸿远他们刚找到商炽去见商炽后的几天，商域也去了一趟。
他是自己去的，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在一个窄小的弥漫着臭水沟味道的小巷子里，迎面见到了商炽。
当时商炽头发乱的像草，鞋上都是脏污，右肩挎着个书包低头摆弄手机。
巷子昏暗，两边墙壁脏的看不出原本颜色，他们在出口撞到。
商炽：“让一下。”
商域没动。
“让一下。”商炽抬头看他，又说了一遍，语气已经开始不耐烦。
商域还是没动。
然后他就被商炽一个用力往旁边推了开。
“他妈听不到啊。”
商炽冲他骂了一句，往肩上甩了下因为推他滑落到臂弯的书包，接着头都不回地走了。
商域亮如澄镜的鞋面沾上泥点，他看着商炽走远的背影，半晌，无声的拍了拍自己被商炽碰过的肩膀。
回到现在。
尧昼先是选择装傻，他微微笑道：“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什么呢？”
意料之内的反应。
装听不懂。
商域脸上有了一丝表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