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的面前,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秦君,我家那口子,只准一刻钟……”
说到这他脸上惭色更浓,眼中的央求之意满溢出来,结结巴巴解释道:“秦君,我,这……我家那口子还怀着身孕,实在是……”
母亲出于保护本能的护崽行为么,秦游能理解,前世在医院和文学影像作品中都见了不少。就是真正降临到他头上之后,才知道事情有多么麻烦。
他紧了紧身上药囊的背带。
眼看着任仲双膝又要弯下,秦游眼疾手快地把他搀住:“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解释上。”然后对着小脸绷紧,已然进入全力以赴状态的曹服说道:“阿服,随我进屋吧。”
和屋外院落的干净清爽的气息完全不同,甫一进屋,秦游便闻到了浓郁的粪臭与酸馊气息。
这是因为腹泻次数太多,来不及去溷圈,恭桶也没法倒么?秦游努力忽略了这种令人生理不适的气味,做出了猜测。
华夏素来有屋大不聚气的说法,所以这间用于睡觉的卧室一眼便能看到底。
脸色苍白,小手无力垂在身侧,只能被母亲抱在怀中的幼童。和额上裹着大块包帕,面色蜡黄,身形干瘦,双目满是痛苦,却仍旧努力挤出笑容,无意识拍打怀中孩子,说着不疼不疼的妇人。
状况都不太好啊。
秦游目光下意识地移到妇人的腹部,按任仲的说法,这个孩子快五个月了,但看着却没有明显起伏。
是因为妊娠反应严重,吃什么吐什么,母体营养供应不足么?
秦游知道,孕妇因为妊娠,激素水平发生变化,容易出现情绪化、暴躁易怒的情况。
更别说这还是一个护着孩子的孕妇,所以他仍旧没有前。只是任由任仲这个做丈夫的上前,让生病的孩子暂时脱离母亲。
而他则是走向了最近的恭桶,在看到时水样大便后悄然松了一口气。
按任仲的说法,孩子是被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