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把手收回。
心中暗骂自己可真是傻了,这摸起来疼怎么办,更别说还有伤口感染的风险,这年头可没抗生素。发个烧是真能把人带走啊。
燕芸从没有见过这么呆,浑身上下直往外冒傻气的秦游,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秦游亦被她的笑声所感染,勾唇绽放一个笑容:“这下好,你我夫妻两人,现在都头上有创了。”
燕芸笑声顿止,双手交替紧紧绞着裙摆,脸上写满了局促不安。
秦游心知有异,可根本不舍得立刻发问。否则他这胆子比兔子大不了多少的小妻子,立刻就要钻回深不见底的兔子洞中去了。
所以秦游只做未见,而是温柔地牵起燕芸的手,将她往院中引。
即便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可现在年纪到底大了,也正式结为了夫妻,在光天化日下做这种亲密举动还是令燕芸有些害羞脸红。
可燕芸摇了几下手,见良人都没有松开的意思,她也就随秦游去了,左右家中也没外人。就是步伐越变越小,像是要把路过的蚂蚁一只只全踩死。
与明亮闪耀的太阳照射无关,燕芸的眼眸是在见到那两个巨大的箱笼后一瞬间才迸发出光芒的。
“这……这是行商的挑担?”平山里虽是比较偏僻的里,但也是有着消费能力的。所以每隔旬日,还是有着逐利的行商挑着货箱前来叫卖,因而燕芸识得此物。
到现在燕芸见过的行商已满了一掌之数,可无论哪个行商的挑担,都没有她现在见过的这个庞大、精美,还散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厚重感。
让人一瞧便知晓,这必定是个很厉害的行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能去市中赁一处店铺成为坐贾,不受风霜雨雪之苦了呢。
燕芸只说了这一句话,就高兴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围绕着那副挑担转圈,小心翼翼地东摸摸西摸摸。
秦游见她这幅好奇希冀的模样也是心生欢喜,他半蹲下身躯,用温和缓慢的声音向自己的小妻子做着讲解:“这是外祖父做行商时的最后一副挑担,用的是最好的木料,请的是手最巧的匠人打造。
后来也得到了妥善保管。若非我是亲外孙,外祖父还不舍得给我呢。”
说着他又揭开了其中一个箱子的木盖,将里面颜色深浅不一的五铢钱展现在燕芸面前:“这两个箱子里一共装了三千两百钱。大舅舅疼我,没让我打借条,全当是予我的。
三千钱拿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