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一切都是他操持,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如果没有他在家中兢兢业业,二哥哪有揍他的功夫!
冯况虽不敢说,但城府修炼不到家的他不可避免地在脸上给带了出来。
然后他便听到仲兄一声长长的叹气声。
冯况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离他远去了,慌得他急忙去抓身侧二哥的宽袖。
的确是抓住了,却因为冯翼离席之意太坚,臀上痛楚又太甚,最终只能无力地将手松开。
这手一松,便给他带来了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
冯翼离席拜倒在冯太公面前,郑重道:“阿父,儿此次归家,是为了本亭亭长郑君升迁的一事。”
冯太公一双眼还是黏在手中的竹简上,把灰白的眉毛抬了抬,喉中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哦?”
他在乡中教书多年,说一句桃李满成固毫不过分,即便如今不教书了,消息的畅通程度还是少有人能比肩。
冯翼也不在意父亲的态度,继续说道:“郑君因考核优异,被县君看中,不日便要被拔擢到县中功曹为吏。
儿子本是想同父亲商量,为季弟争取一下这个职位。但如今观之,三弟的才具并不能担此任。为防给家门招灾,儿准备午间便返回县中。”说罢俯身下拜,貌态恭谨。
“知道了。”冯太公还是那副平静的模样,似乎儿子方才说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儿就先下去准备了。”
冯翼这次没有走掉,因为双目赤红的冯况滚身下席,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袖,嘶声问道:“仲兄,仲兄,为何不为我谋了?为何?”
别看他现在已经是个里长了,在寻常里民中算一号人物,但何能及上亭长的威风。
即便是个斗食吏,那也是汉家的官吏,是十里候。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如果他是亭长,那似武犊的无赖儿就不单是对他客气相待,而是赔笑着给他斟酒了。
原因无它,亭长可是拥有执法权的!
更别说诸如八月算民等事可以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