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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德堂札记(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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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德堂(2/3)

事本就是他们出格犯错在先,安抚似的看了看仪儿,正夫强忍着心酸收手。

    啪——

    重重一记戒尺落下,带着比之前都要狠厉的劲道,方令仪将将被四周氛围吓回去的哭声又一次嚎出嗓外。

    “我看正夫不必心疼,”方闻章语气平淡,“为父不力,娇惯幼子,忝居正位,德行有亏。”

    读的男四书只怕早都忘干净了罢?

    方闻章拂袖而去,既然如此,便留在祠堂日日抄诫,何时把旧规矩一样样记清记牢,何时再出去与各家夫男走动。

    ·

    “听说正夫被罚了一千遍的诫书。”

    林霜院里,从祠堂小心打探过一圈的仆俾学道:“大人说,‘抄不完这一千遍,我看你年节也不必出门了’。”

    坐在胡床上的两位夫侍面面相觑。

    确认从对方眼底看到一丝兴味,早就看不惯正夫仗着家世和主位使劲耀武扬威,他二人慢慢收起桌上样子可爱的邹式猫爪针织。

    “可是听准了?”一人掩嘴,“一千遍的男诫,照正夫的笔力,只怕要活活抄到年根前了。”

    “亦或者大人正在气头上。”

    另一人假惺惺心善:“等到过了几日,大人气消了,我们不妨去劝劝。到底都是大人的后宅,倘若方府的正夫迟迟不在人前露面,传出去也终究有损大人清誉。”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不到妻主面前趁机拱火,难道还等着正夫缓过劲了再把他们叫到正屋去一日日地立规矩折腾?

    二人会心一笑。

    ·

    “水……”躺在床上昏迷,方令仪纵使出声也极其微弱:“水……”

    正夫连忙赶到幼子床前。

    “仪儿可是醒了?”用绢帕沾湿茶水,正夫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幼子干裂的嘴唇。

    被结结实实打了二百下手心,挨罚当晚,方令仪的手掌便肿得像是蚕肚般晶莹发亮。烛光下靠近一看甚至沁出成片的淤色,正夫单是看着都难受得心痛无比。

    也不知妻主如何下得了这样狠的手,忍住眼泪叹气,正夫连给幼子上药都分外当心。

    仪儿的事惹得妻主动了大火,烛光凄清,正夫守在幼子床边伤神。

    倒是及时请了医馆的大夫照看,只是正屋的仆俾一概连坐受罚,仪儿身边的的小厮更是严挑细选,换了批绝对听话的新人过来。

    “别埋怨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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