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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德堂札记(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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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贺兰姝(2/3)

红得像个熟透了的石榴。

    真是连小学生都懒得用的比喻,邹黎暗自摇头。

    但她说“像个石榴”而不是“像个苹果”,看在石榴的后一个字不太好写的份上,她高低能归到小学三年级的水平。

    哑郎的脖子上横七竖八地涂着药膏。

    看样子她给人上药的本领还比不上幼儿园的小朋友。邹黎悠悠摊手,也许这就是她开局一个碗,而哑郎能开局救个人的原因。

    得了,邹黎把药膏塞到羞得直冒烟的猫猫手里,自己回去对着镜子慢慢涂吧。

    只是给脖子抹个药,哑郎都连怂带躲地好像下一秒就要以身相许。邹黎背过手去看另一个病号,到这份上,他能乖乖露出脚踝等着邹黎帮他敷药包?

    可不敢想。

    摇摇头,走进厢房里屋,对上另一个伤号的眼神,邹黎表情一愣。

    “你醒了?”

    她醒了?哑郎想去看看又顾忌着不敢进屋。

    猫咬尾巴似地在原地打了几个转,好在邹黎招呼哑郎的声音替他做了决定。

    他还从没被这么正式地领到生人面前,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哑郎晕晕乎乎间只听见邹娘子叫他的名字。她说他叫宁归情。

    对方却迟迟没有作声。

    是不是太不合礼节了?哑郎一紧张就忍不住咬唇。

    她们还在说话,结果他就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了。该推脱一下的,想起那位陌生娘子受伤也难掩英气的脸,哑郎更是攥着手指不敢抬头。

    还是邹黎先反应过来:“打枣——归情,你去给这位娘子倒碗水。”

    好险,邹黎心下吁气,最近和2023脑内交流太多,她差点顺嘴就把猫猫的花名叫出来。

    哦,哦,倒碗水。

    兑出温温的茶水,猫猫匆忙离开又匆忙回来。

    可是,哑郎在对方接过碗后想到,茶水没准和药性相克,虽然只是润喉,但……他该送碗白水来的。

    老老实实地站在邹黎身后,猫猫垂下耳朵。

    “多谢。”

    他听到那女子说。

    对方的嗓音带着大病后的沙哑,哑郎偷偷抬眼去看。

    说起来,除了打定主意救人时扫过一眼,他还没正式见过对方呢。

    贺兰姝察觉到邹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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