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回到松河村,孟知尧有“到乡翻似烂柯人”的感慨。
金灿灿的庄稼都由秧苗取代,水车给水渠送水,又长大了的太一趴在齐闰月的院门篱笆旁,闻到熟悉的味道,眼睛一亮。
嘴巴裂开,高兴得舌头掉出来,向孟知尧飞奔,四眼特征越来越明显。
大家都在埋头忙着自己的事,齐闰月也不在家,孟知尧招呼了自家小动物们,往山里走。
刚过齐闰月的小院,就看见一个少女站在家里打量她。
“乔书令。”孟知尧和她打招呼。
看到乔寥面色红润,也没有什么戾气,应该是习惯松河村的生活了。
“孟里正,”乔寥摇着扇子走出门,“还没正式拜访过你,望海涵。”
她腰间系了一卷布册,和一个装笔墨的竹筒,脚上穿的鞋是齐闰月的,孟知尧见过:“不用拜访我,你干你的事就好。”
她们没有太多话说,互相都巴不得对方不想见自己,点头后各回各家。
孟知尧回家后,先把床褥拿出来晒太阳,接着烧水洗了个澡。
换了一身薄衫,松河村已经够凉了,和等闲山顶一比,还是热得吓人。
离心机送进了天工营,立马得到新的升级。
孟知尧游手好闲了几天,跑去找瞿万里,正好瞿万里有空,两人坐在皇宫的湖边消暑。
“最近遇到了一点事。”瞿万里躺在椅子上,望向蓝天。
孟知尧:“说。”
瞿万里很发愁:“太学仆射得罪我了,我在想有没有润物细无声的方法,整整他,但我想不出来。”
孟知尧轻描淡写,也简单粗暴:“他怎么你了?直接查呗,人无完人,揪出错处,放大罪责,还拿捏不了他,就单写一条律法,专门搞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规则。”
“就知道你邪恶,”瞿万里目移,“老实说,就是我们工部新开了一个制糖厂,正缺人手,于是找到了一位名气很大的制糖人,她在坊间号称饴糖西施,在我们的人找到她时,得知这位饴糖西施被王仆射的儿子纳为妾室了。”
孟知尧吃瓜:“你们没去抢人?”
“去的是工部的人,王仆射拿出了纳妾书,不放人,于是陈大人觉得有些古怪。”瞿万里说,“后来齐俢出马,找到了王家胁迫饴糖西施家人的证据,把王仆射的儿子拿下了,这也关不了几天。防得了君子,防不了小人。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