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尧说小话,“你看像不像橡胶树?”
孟知尧也小声回他:“我哪认识橡胶树,你管它是什么,能出胶的都是好树。”
瞿万里只好点头:“是是是……”
“?”陈载在一旁看着,伤心他们太见外了居然当面说小话,心里有些苦闷,看来自己还不能算陛下的亲信大臣。
白胶拿来了,陈载将盒子小心递过去:“这是两仪树的树胶,又称两仪胶,树胶刚开始是液体,成线挂在树干上风干后,再取下来,便可当作弓弦。兵器营的师傅们在准备砸胶的工具了,如果制法相同,很快就能用上。”
盒子里的两仪胶就是一条一条的,纯度不同,外表颜色呈现不同程度的白,更有发黄者,有些胶碎了,有些还有弹性。
瞿万里问:“有没有黑胶?”
“没有,黑树和白树都是一种胶,它们只是树皮颜色有差异。”陈载说明,“当地人会用这两种树皮制成染色颜料,陛下请看。”
连胶树皮染色的布匹也有带回来,王将军事无巨细,办事周到。
白树皮的白在布料上自带银白光泽,越光滑的布匹效果越好;黑树皮的黑染布厚后,会呈现玄色,
这种树,浑身都是宝。
“陛下,孟里正,”陈载又拿出下一个盒子,“这是两仪果,虽然果肉不可食用,但果核可以榨油吃。”
孟知尧拿了一颗剖开的细看,孟莆说的能榨油的种子,就是这个果实的核。
除了染料和油料,两仪树的木头也算上乘木料,更好上好的木柴。
陈载:“这种树越往南,长得越好。”
“这些东西,你们打算怎么用?”
“陛下,两仪树在维州还算少数树种,此树长成缓慢,臣目前只有一条谏意,禁止砍伐两仪树。”陈载说,“此外,两仪胶制成弓弦,也可以考虑,这些都需要兵器营的匠人试过以后才好打算。”
孟知尧发出申请:“什么时候弄?我能去看看吗?”
陈载:“当!呃……”
他差点在陛下面前越俎代庖了,好险好险。
几乎是同时,瞿万里也同意:“当然能!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看。”
他们在工部吃过了午饭,圆锯机和砂轮就到了衙门,老师傅其实带了三样,只是安全帽被他戴在头上了。
老师傅也姓陈,孟知尧真真切切体会到,这个姓在京兆是何等的大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