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皇帝?!
孟知尧和陈大娘瞪大了眼睛。
松河村也陷入沉迷中,六爷坐在学堂里,眼前一排排学案空荡荡,孩子们今天是来不了了。
“御林军……皇帝,”他略微浑浊的双眼定住,“瞿皑的后人。”
他回了家,让老伴帮忙抬起床脚。
“你在干什么?”老伴不明。
六爷把垫床脚的东西拿出来,用麻布擦掉灰,一枚金令显现掌心:“这是当年瞿帅入主京兆,私下赠予松河村的金令,尧尧她娘弥留之际,把金令托付给了我。”
六奶重燃希望:“能救尧尧?”
六爷没下定论:“试试看吧。”
此时,孟知尧脖子上的锁链又被解除了,在瞿万里亲自押解下,上了车。
瞿万里坐在一边,把玩起洗干净的玉章:“这是皇帝私印,能掉到你家化粪池里,是化粪池的福气。”
“你掉进去才是化粪池的福气。”孟知尧骨头很硬,到哪都不打算低头。
相比之下,瞿万里算是另一个极端了,他说话做事都很柔和,发脾气也像在卖萌:“君无戏言,我说不杀你就真的不会杀你,去年全国死刑犯只有四人,大越王法并不嗜杀。你最多被关一段时间,松河村也不会出事,那条青砖路我保证能够修好。”
孟知尧死猪不怕开水烫:“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就说准备怎么办吧。”
真是太难说话了,她是瞿万里遇过最棘手的人:“我当然是想帮你。”
他情真意切:“在这个残忍的世界里活下来。”
“什么玩意儿?”孟知尧五官扭曲,说的是人话,她怎么就听不懂呢。
“噢!”瞿万里从自我感动中回神,“还没摊牌是吧?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你和我一样。”
孟知尧:“都是穿越者。”
瞿万里两眼发光:“你也发现啦?”
“大概吧。”孟知尧偏过头,关注飞扬门帘一角外,不断后退的景色,“但没有规定,凡是穿越者就一定会是盟友。”
嘶——
瞿万里靠在柔软垫枕上,心情复杂,有人不信任他,怀疑他的真诚,很难过,有些挫败。
他说:“没关系,这很正常,真心换真心嘛。”
孟知尧这才回头看他一眼,很快又扭回去:“我们去哪里?”
还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