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观他们走后,江淮他们回到了三层的雅间之中。
拆开信件,内里内容无非就是宫里有了旨意,敕令云南兵马清剿境内所有土寇匪患。
显然,这与朱瞻壑的到来有关,而江淮并不觉得奇怪。
“我们这次,恐怕有些麻烦了。”
江淮不好与张渤海说朱瞻壑的真实身份,所以只能说道:“武定侯府的一位勋贵子弟要来我们这里担任吏员。”
“武定侯府?”张渤海略皱眉头,思考了片刻才继续道:“就是当今皇后殿下的娘家?”
“对!”江淮点了点头,并不觉得张渤海轻视武定侯府。
自郭英病逝,武定侯府便陷入了后继无人的局面,不仅仅是他们,许多洪武年间的勋府都在陷入这种局面。
说到底,随着明军编制从二百多万卫所兵缩减到如今七十万战兵,与之减少的不仅仅是兵员,还有官职。
在官职紧缺,外部压力依旧很大的情况下,军队采取的自然是能者上,庸者下的竞争制度。
许多洪武年间的开国勋府虽然祖辈厉害,但并不代表子孙就厉害。
开国那么多公侯伯爵,现如今以二代身份还活跃的,也只有曹国公李景隆、黔国公沐春,以及颖国公傅让、广南伯傅茂了。
至于三代,当下也没听说有什么出色的三代冒出头来。
武定侯府除了一个郭镛外,其余人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夸赞的,而郭镛这种能力的人在六军都督府多如过江之鲤。
“毕竟是陛下的亲戚,清剿山寇匪盗也算正常。”
张渤海没有往其他方面想,毕竟谁会相信皇帝把太子派到西南边陲之地?
哪怕往前数两千年,皇帝和诸侯王也仅仅只是派子嗣前往北边,亦或者在长江两岸罢了。
如果不是江淮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总之,到时候我会安排他的。”
江淮倍感头疼,交代了一句话后,便准备等朱瞻壑来到后,由高观带着他治理一下地方。
以他对朱瞻壑的了解,朱瞻壑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如果真的闹出事情,那很有可能是和贪官污吏大打出手。
尽管江淮对自己治下的陇川有自信,但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唉,回家吧。”
摇摇头,江淮却也没了喝酒的心思,只想着回家好好想想应该如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