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吏员的常服,献媚的躬身作揖。
“好了,你退下吧。”
“下官告退……”
主薄一开口,王吏员便退出了屋子,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见门被关上,那主薄也收起了自己淡薄的模样,躬身伸出手,将那略有几分姿色的女工人拉到了自己怀里。
“大人……”
女工人被吓得声音发颤,主薄闻言却语气不善:“每天给你拨四个人的工钱,你就这样伺候大人我?”
“我……”闻言,女工人也不敢再说什么,主薄也上下其手,同时惋惜道:
“可惜了……可惜了……若是早几年碰到你,我便能早几年疼爱你了。”
话音落下,这主薄的动作也愈加过分,拉着这女工人便走进了隔壁休息的卧房。
两字时后,被酒色掏空的他气喘吁吁的走出了卧房,休息几个呼吸后,这才走出了这暖洋洋的屋子。
在屋外,一名吏员早早等待在院子门口,见自家主薄走出屋子,他这才走上前来作揖。
“东西都送到了?”
主薄松了松刚才系太紧的腰带,吏员也颔首道:“一百贯,分文不差。”
“送到就行。”主薄点了点头,随后便前去视察工地去了。
类似这样的一幕,不断发生在各个工地,而这样的一幕,也自然不会被朱高煦所忽略。
远在数百里之外的他,此刻手中正拿着一本文册,上面清楚记录了许许多多的人名与官职。
从在京的六部员外郎、主事,到地方上的吏员,这本厚近三寸的文册,记载了不下万人的姓名与官职,包括他们贪腐的手段。
“陛下,这么多人,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坐在椅子上,负责这一切的锦衣卫指挥使刘勉跃跃欲试。
显然,朱高煦手中的文册便是他整顿锦衣卫后所查出的事情,这件事情如果落实,那将是洪熙年间第一大案。
只是相较于他的激动,朱高煦却面色波澜不惊:“这件事先压着继续查,等朝廷什么时候需要了,你便可以动手了。”
“是!”刘勉略有遗憾的点头,可相比较他,朱高煦又何尝不遗憾。
从小学到中学,他培养了那么多新政学子,到最后这群人还是落得跌入染缸的下场。
兴许是他站着说话不腰疼,但他确实对这些新政学子十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