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知道王涣的手是在靖难之役中丢的,那肯定不会来问这件事,现在他心里不由担心起了齐敬宗,生怕他因为自己的这句话丢了性命。
“算了,都过去事了,他们也没违法犯纪,而且他哥都死了,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王涣知道江淮喜欢齐敬宗女儿的事情,因此特意表现得豁达些,担心王瑄去找齐敬宗麻烦。
“你能看开就好。”王瑄倒是十分沉稳,安慰一声后便看向江淮。
“这样吧,你五月十五收拾东西,我让人接你去永昌集合,这次滇西举荐了七十六个学子前往京城的中学学习,不过这其中像你这样的生员只有二十七个。”
“那齐敬宗虽然心怀不轨,但他的建议也有道理,参加秋闺耽搁不了几天时间,这次你们经过昆明时可以试一试,失败也不要紧,日后的科举主要还是以理科和策论为主,经史典籍的比重只会逐年下降。”
“谢都督指点……”江淮毕恭毕敬的作揖,王瑄见状也回头看向王涣,一点不把江淮当外人。
“这次孟养和木邦的白衣作乱规模比较大,我已经集结了干崖和南甸、永昌的兵马准备深入,估计要去很久。”
“今日特意留宿西江,主要是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了,现在瞧见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说罢,王瑄站了起来,王涣也跟着站起。
王瑄瞥了一眼江淮,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一圈后,这才笑道:“好了,你们师徒好好聊聊吧,我们明日一早便要离开西江镇了。”
“记得让你的兵帮我们清理一下学校的排水渠和杂草。”王涣大大咧咧的开口,王瑄则是笑着点头,随后走出了教室。
待他带着武官们离开,江淮才缓了一口气,侧目看向王涣,声音有几分埋怨:“教习,你瞒我瞒的好苦……”
“我瞒你?”王涣表情嫌弃:“我上课的时候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嘛,我跟太子殿下打过仗。”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啊,而且你没说你和王都督也认识啊!”江淮欲哭无泪,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有些后怕。
“我是不是要把我生辰八字都告诉你?”王涣没好气,同时看着江淮说道:
“以后少和那些靖难罪臣来往,这群人心眼子多,表面上谦谦君子,暗地里肮脏龌龊。”
“当年但凡他们给我们一条活路,我们也不至于南下。”
“另外说实话,刚才我听到那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