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金矿开采情况不错外,其余省份根本没有太多矿业产出,所以在一条鞭法后,北方百姓变卖粮食为钱,再用来交税成为常态。
关键在于,北方民间的货币储量并不多,而朝廷征收货币后,也并未能将南方的货币集中投入北方发给百姓,而是分散在天下投入,并且北方投入除了军饷外,其余投入并不算高。
如此长此以往下来,北方的货币储量自然是越来越少,钱荒也开始随之发生。
加上官员的贪腐问题得不到解决,百姓对于税收的不满和对法律权威的质疑现象开始增加。
这种情况下,如果合理整理吏治,适当政策倾向北方,那民意还可以挽救,不过这时大明已经进入了十七世纪。
随着欧洲三十年战争开始,德川幕府闭关锁国这两种世界政治变化的发生,世界涌入大明的白银开始急速减少,而贸易带来的铜钱流出却在继续。
不仅如此,东北的女真崛起,西北的天灾蔓延更是加重了原本就岌岌可危的财政问题。
这些各种问题,都是朱高煦需要预防的问题,因此他没有一味的遵循世界经济,而是将世界经济渐渐变为国内经济。
西南的银铜矿,吕宋和日本的金银矿,这些矿产是大明市场货币化的重要支柱。
只要它们能稳住几十年,并不断将金银铜矿运往本土,那随着市场货币储量渐渐充足,加上货币政策偏向北方,那大明就可以开始降低直接税,增加间接税。
大明的盐价无疑是历朝历代最低的,私盐情况也是最猖獗的。
相比较宋代几十上百文一斤的官盐,明代官盐价格不过十余文,可即便如此还有百姓觉得贵,这是因为私盐过于便宜了。
明初私盐还不算猖獗,不过据朱高煦了解,百姓也基本以食私盐较多,因为私盐比官盐便宜了五文。
别看只是五文钱,但如果算下来,大明七千万百姓每人少交五文钱,朝廷就减少三十五万贯收入,更别提每个人每年最低吃盐三斤了。
如果能断绝私盐,按照正常的官盐价格进行买卖,那大明光盐税便能稳定在三百万贯左右,并且还会随着人口增长而不断增长。
像万历年间那种人口一亿五千万的局面,光盐税就能收到七百万贯,稍微抬高一点盐价,收税千万贯绝对没问题。
毕竟万历年间即便是陕西西安这种西北城池,一名普通力夫每日工价都能维持在二十文,一年花费在盐上的工钱不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