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他再迈大一些。”
“俺那是不了解实情,更何况他前两年步子确实迈得太大。”朱棣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然后才感慨道:
“俺算是知道了,老二等于是把原本贪官污吏贪墨的钱粮放还一部分给百姓,剩余的拿到了朝廷的国库里。”
“不过这通篇下来,俺算是看到了这胥吏贪污的可恶。”
“若是什么时候山东的胥吏也如洪武年间的官员一样贪腐严重,那俺的这个大明江山,恐怕真的会不保。”
朱棣的小沟河之行让他明白了朝廷收税不高,却依旧会让地方百姓负担沉重的原因。
确实百姓纸面负担并不高,甚至还很低,可实际的负担却远远高出纸面负担。
“他们每亩收三十八斤粮食,只给俺十五斤,自己二十三斤不提,还要向百姓要钱。”
“要不是老二把人发配了肇州,俺真想把他们的脑袋挨个砍下来!”
马车行走时,朱棣气愤的与徐皇后诉说自己的想法,徐皇后则是全程带笑的听完了朱棣的话。
等他说完,她这才开口说道:“陛下有高煦帮衬,臣妾也就放心了。”
“嗯?”听徐皇后这么说,朱棣立马拉住了她的手:“朝政俺可以让高煦去做,不过内廷还得是徐妹子你才行。”
“是……”徐皇后轻笑应下,而马车也一路北上,带着朱棣寻访了不少村镇。
在他寻访并感受到山东百姓安居乐业的同时,距离此地数千里外的安南却正在遭遇战火。
这其中,刚刚从战火中走出不久的红河以北之地无疑是这片土地上最为太平的地方。
“口数下降了这么多?”
红河以南,升龙城皇宫不远处的一座府邸内,当坐在主位的沐春拿到了河北之地的黄册时,便是他都出现了片刻的哑然。
战前八十余万人口的河北州府,如今仅存三十七万九千余口,并且其中有两万人是刚从广东、福建等地迁徙而来的百姓。
“下降的数量是很多,不过大部分都逃亡山南地区了。”
“不止是北边,南五路也是这样。”
声音从沐春一侧传出,而说出这话的人则是东路军的傅让。
相比较沐春,傅让就狠辣太多了,毕竟他经历的事情比沐春经历的要惨烈许多。
“我听闻你联合越国公,指挥崔均、张辅他们驱赶百姓进入山南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