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抵达京城的是率领三千乌斯藏番兵入京听操的李英。
“臣西宁卫指挥佥事李英,参见殿下,殿下千岁……”
当唱礼声在春和殿响起,一名皮肤黢黑,脸颊甚至有些黑红,留着短须的武官躬身作揖。
朱高煦在位置上接受了他的作揖,随后起身走到他面前:“九年过去,你倒是更加成熟了。”
“不过我听说你在西宁购置庄田,收容逃民?”
“臣……”李英听到朱高煦这么说,不由口干舌燥,想要辩解却又显得无力。
“此事就到此为止了。”朱高煦打断他,并抬手道:“若是真的收容了逃民,便将逃民去府衙登记造册,让他们作为你的佃农。”
“庄田的事情只要不涉嫌强占民田,也可以既往不咎。”
“若是真的强占了民田,立马派人归还,不要等锦衣卫和西厂把消息查出来,自己让自己难堪。”
九年过去,朱高煦身上给人的压迫感更重了。
九年前在大教场时的他不比李英高出多少,身份也只是一个王子。
如今九年过去,他比李英高出一个头还多,不提身份地位,单是早年他教训李英的画面便历历在目。
李英自然不怀疑朱高煦的实力,在西宁卫任职时,旁人觉得朱高煦步战百人是吹嘘时,只有他知道这是有可能的。
如今与朱高煦相见,他更觉得这不是吹嘘,而是事实。
见朱高煦不追究自己的罪责,李英羞愧低下头回礼:“臣领教。”
“好了,召你来不是论罪的,过往的罪我不追究,但日后若是再犯,我便只有依法处置了。”
朱高煦扶起他,随后示意亦失哈给李英赐座,自己则是回到了位置上坐下。
待李英与自己入座,他才继续往下说道:“你招募的三千番兵,都督府的人去看过了,都十分不错。”
“即日起,你率领他们入大教场,学习官话,书写汉字,练习火器。”
“朝廷准备修建一条从松潘到那曲、喇萨、日喀则的驿道,同时加强对乌斯藏、朵甘的管理。”
“你这三千人,还有西宁的三千河州卫骑兵便是朝廷日后用于维持乌斯藏、朵甘安全的兵马。”
“你有什么建议可以现在提出来,我酌情接受。”
朱高煦说完了召李英前来的原因,李英听后也没想到朝廷的野心那么大。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