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讲述着后方的情况,然而面对他的话,孟章却冷着脸传达朱高煦的军令。
“天亮之前必须包围京城,就算马全部跑死了,也要做到。”
“你想违抗殿下的军令吗?”
“不敢……”咬紧牙关,指挥使慢慢退了下去。
一个时辰后,他们成功跑进九十里,并在此地劫持了驿站,将驿站之中的马料和草料、水都喂给了马群。
寒冷的气温和长时间运动的疲惫让不少军马的肌肉开始痉挛,骑兵们难受的看着自己的战友,只能用手帮它们揉按抽筋的地方。
几乎所有军马都累得趴在了地上,三个时辰九十里,这极大超出了它们的能力范围,更不用说那糟糕的环境。
驿站的驿卒们被来势汹汹的两千多骑兵给吓得不敢动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从府库之中抬走一袋袋马料,用刀劈开后,不顾散落地上的马料,肆意抓起一把就给自家马儿喂料。
“这可是军马啊,怎么把军马当牲口使啊……”
瞧着那群累得连东西都快吃不下的军马,驿站的马夫心痛不已,同时也诧异为什么江南之地会出现那么多骑兵。
“你既然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孟章的话在驿站管事的驿丞耳边响起,那驿丞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这群骑兵恐怕不是自家人,毕竟他们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出示过任何令牌。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驿丞连忙回应,也没说不敢什么。
“不敢什么?”孟章拿着驿站蒸好的馒头吃了一口,然后才道:
“我们是渤海殿下的骑兵,眼下要往京城而去。”
“想必你也应该清楚,这江南之地除了京城和镇江还有些兵马外,其余地方已经空虚,不然也不会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给你。”
孟章的话让驿丞脸色发白,自他听到孟章的话,他就清楚了孟章等人的身份。
此外,孟章的话也确实说对了,如今的江南经过几次抽调,别说是战兵,就连屯兵都没有多少了。
因此,如果连夜赶路,并且避开一些县城,那完全可以做到奔袭数十里而不被外人所知。
只是他不清楚,孟章与自己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
“你若是识相,给我草拟一份镇江的调令,就说我们是江北的在京南调骑兵,事后我可以为你保官拔擢。”
孟章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