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赵牧趁夜色奔袭京城,给我控制住外城十九道城门。”
“徐晟在江宁镇登陆江南,兵分三路,分别控制京城前往秣陵关、遵化镇、大胜关的道路。”
朱高煦交代出了自己所想的围追堵截,可孟章听后却紧张道:
“如果是这样,即便是宵禁过后登陆包港,也必须在五个时辰内奔至京城,这距离起码有一百四十里……”
一百四十里如果放在一天来说,那对于渤海精骑绝不是什么问题,可放在夜间,并且还是一夜,那问题就大了。
渤海军虽然被朱高煦养得健壮,没有夜盲症,可夜间赶路肯定快不过白天,而且五个时辰的时间太短了,平均每个时辰跑二十八里,并且持续五个时辰,这对于马匹来说十分困难。
这一过程,不知道要累死多少马匹。
“不管累死多少军马,总之我要在天亮前看到外城郭的十九道城门被包围,并且外围还有骑兵巡视城墙各段!”
朱高煦目光狠辣,那模样让孟章倒吸了一口气。
他很清楚自家殿下有多爱惜军马,可眼下他居然说出这种话,可见他对于包围京城的执念有多深,这一任务有多重。
“殿下放心,末将定会与杨展、徐晟、赵牧三人交代清楚的!”
孟章不敢怠慢,单膝下跪,郑重作揖。
作为从羽林左卫戌字百户走出的老兄弟,孟章很清楚朱高煦之所以选自己走这一趟,并且选了徐晟、赵牧这两人,为的就是确保万无一失。
自己认识杨展,两人在京城时就见过面,因此杨展一定会信任自己。
同样,派他们三人去,也不是说朱高煦对塔失、多尔和齐、尼玛察等人有戒心,而是这三人根本不了解江南是什么情况,反倒是他们三人十分清楚,毕竟他们都是跟着朱高煦从江南走去关外的人。
作揖应下,孟章起身后又担心开口道:
“殿下,我们三人离去后,您身边只剩下陈昶、塔失他们八个人,手中兵力也只剩下三万六千人,而且眼下神机营的火炮都被杨展所运,我们……”
孟章担心没有六千骑兵和火炮,朱高煦去扬州吸引全江南注意会过于危险。
“所以这次让你走一趟的原因里,还有就是调此前我留给徐晟的三千神机营回来,同时带回三百门野战炮,以及十个基数的弹药。”
朱高煦打断孟章,可孟章听后却更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