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乐道,一时间倒成为茶余饭后谈资。
先皇在世时曾定下:有嫡立嫡,其次立长立贤的规矩。
他微微蹙眉:“你很着急?”
裴云暎静静注视着她。
“裴大人。”
萧逐风看向他。
夫妇忙推着小车匆匆走了,申奉应一手提着猪皮肉袋,另一只手拿着筒冰雪凉水,低头咂了一口,绿豆水冰凉甘甜,清爽得紧,他就着河风慢慢往前踱步,走到前头不远处木制楼阁——丰乐楼前时,瞧见楼前停着辆马车。
不过短短五六载,她又经历了什么。
储君之位已落在太子身上,然而这些年来梁明帝冷落太子,反而对三皇子元尧和其母妃陈贵妃极尽宠爱,朝臣都看出来的事,太子如何感受不出?
老管家道:“老爷连日熬得晚,今日崔院使送了些消暑汤药,厨房里熬着晾得正好,不如喝上一碗养气。”
这一夜,又是近子时,太师府前马车停下,老管家搀着太师戚清进了府中。
他把写好的信函交给赤箭,“挑几个人去丰乐楼,照上面写的做。”
“你救了我,人情总要还。”
到了夜里,河风顺着两岸扑面迎头。临河边,一排木制楼阁精致小巧,整栋酒楼都以木头堆叠顶砌,掩映丛丛翠竹之中,煞是风趣可爱。
另一件事则是讳莫如深,不敢妄议,那就是三皇子与太子间龃龉越发尖刻,好几次朝堂之上画面难看,梁明帝病本就未好,这下更是一日重逾一日。
他拿帕子抵唇,低低咳嗽几声。
夜长风冷,青灯一粟。
他一怔,随即低头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只银制的指环。
罢了,这么有钱,多半是不义之财,这个钱不赚也罢。
“人老了,总是如此,不必费功夫。”
“这个孽障。”
“我小时候总是和刘家兄弟吵架,有时为了报复,会偷偷将他们二人的麻糖一起吃掉,然后挑拨他们,让他们以为是彼此吃了对方的糖,其实都是我干的。”
申奉应低头看了看自己掉了皮的革带。
“我想请裴大人帮个忙。”
他自我安慰了一会儿,觉得心头略舒服了些,这才转身而去。
申奉应打着呵欠从临河一排屋舍前走过,在一处木车推着的摊贩前停下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