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关于“陆敏”的消息,青枫查得也很是艰难。
陆曈没理会他。
她坐在马车上,淡色裙角与外面的雪地融为一体。
“况且,”她抬头,注视着裴云暎的脸,“你不是也不轻松么?”
……
严胥鄙夷:“无能。”
他离京时年少,没有告诉任何人,纵然如此,一路也遭遇太多追杀。想他死的人数不胜数,裴家的仇家、外祖家的仇家、还有藏在暗处的、数不清的明枪暗箭。
她攥紧手指,指尖深深嵌进掌心。
青年倾身靠近,黑眸灿烂如星,唇角笑容明亮,不紧不慢说出了剩下的话。
他想要查清母亲死亡的真相,可没有昭宁公世子的身份,偌大盛京竟寸步难行。
“你就那么喜欢她?”
后来她谨遵芸娘所言,每日煎了药喂家里人服下。爹娘不是没有怀疑过,她只说是县太爷好心发给穷人的,那时候父母兄姊都已病得下不了床,纵是怀疑,也难以求证。
陆曈指尖蜷缩一下。
至少殿帅府这头,全是裴云暎自己人。
陆曈还未开口,身侧段小宴抢先答道:“陆医官说歇了大半月,过来送夏时药方。恰好我近来不克化,总觉得撑得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让陆大夫帮我也开了副消食方子。”
裴云暎顿了一顿。
裴云暎垂眸盯着她,似也察觉她一瞬的晃神,突然莫名笑了一下,意味深长道:“陆大夫,你是不是想……”
三衙与枢密院这层关系,倒让皇帝乐见其成。他二人越是针锋,梁明帝就越是放心。
闻言,裴云暎目光一动,深深看她一眼,道:“抱歉,是我连累你。”
陆曈平淡开口:“我没有怪你。”
唯有妇人微笑着看着她。
风月流言中,于男子是魅力荣光,于女子却是名声枷锁。
裴云暎摸摸自己微肿的嘴角,笑了:“是挺重的。”
其实也不止不理不睬,事实上,严胥一开始是非常厌恶他的。
陆曈:“……”
枢密院那位他曾求情的老大人也在他离京不久后就死了,如今的枢密院指挥使是严胥。
她不敢置信:“你骗我?”
他收下了那枚戒指。
过了一会儿,严胥突然开口:“她没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