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打好了招呼,就是为了在围场上为戚华楹出气。到最后反倒弄巧成拙,不止折了擒虎,还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
陆曈头痛欲裂。
他“啧”了一声,唇边梨涡若隐若现,“怎么说得如此生分,好歹你我也算故人重逢。”
明明这么些年,他早已铁石心肠……
“这么冲动?”
“猎场上似乎出了点岔子,姓陆的医女杀了擒虎,本该问罪,偏偏裴殿帅站出来为对方出头,是以……”
萧逐风一顿。
她站在一众权贵之中,浑身是血,脸色苍白,明明紧攥的骨节已发白,眸色却一片冷漠,不肯流露出一丝软弱。
陆曈转头看向帐外,河梁夜市边火色重重。
他好像撑腰撑上瘾了?
裴云暎并未察觉,只低头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宫里的祛疤药,上回你不肯收,这回总肯收了?也算还你这些年的利钱。”
“因我而起?”裴云暎眉头皱起,“什么意思?”
裴云暎一顿。
他平日里虽爱嘲讽,到底克制几分,今日或许是烦得紧了,言语间尤其刻薄。
那一刻,他有一种直觉,如果陆曈今日真的当着众人的面跪了戚家的那头恶犬,有些东西,便永远也不可能弥补了。
裴云暎嗤地一笑:“反正今夜一过,你我二人流言也会满天飞。还是怕你那位未婚夫不满?”
裴云暎没说话。
陆曈打起精神,冷笑着开口:“宫里当差的人,一医箱下去能砸死数十个不止,年少有为家世高贵的贵门子弟,盛京也并不稀奇,至于救命之恩,我一年到头在医馆坐馆,来来往往救命之恩记都记不过来,难不成个个都是我未婚夫?殿帅谨言慎行。”
年轻人垂下眼帘。
陆曈转过脸看着他:“我会被戚玉台设计受伤,本就因殿帅而起,不找殿帅算账已是厚道,殿帅哪来的脸面让我道谢?”
她唇色苍白,神情虚弱,态度却很坚决。
戚清阖眼,神色有些厌弃:“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陆曈不语。
最后一粒鱼食投下,小桥上匆匆行来一人,于老者身后几步停下,低声道:“老爷,小姐已经歇下了。”
陆曈微微一顿,攥着药碗的手不自觉收紧。
“戚玉台的狗被我杀了,待回城,只要随意找借口就能让我离